我跌跌宕宕来到青铜门前,将手覆在凹陷处,天道之力运转,厚重的大门缓缓张开。我走了进去,门内,一个清秀身材修长的人握着刀警惕地看向我。
我没看他缓缓走到冰棺前,这是天道应允的。我看着冰棺中他们冻结的容颜,退后几步。
一拜,谢,救命之恩。
二拜,歉,杀身之仇。
三拜,别,再不相见。
我精疲力尽,强撑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我缓缓倒下。
第二次醒来,已经是几天后了,我睁眼看到自己深处一个古老的建筑之中。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有纹身。”
“非麒麟非穷奇。”
“查到了吗?”
“獬豸!”
“竟然是獬豸血脉!”
我被留下了,和张家嫡系一起训练,习得了盗墓与身手刀法。
我与一个张家人被安排去采花,我记得和他的关系很好,但漫长的时光已经抹去了他的姓名,只记得他是一个麒麟。
他爱上了一个藏族女人,他求我不要告诉张家内门,我应了。
他们在寺庙生活得很幸福,女人怀孕了,他兴奋的告诉我,孩子的名是官。
“时间到了。”又是天道冰冷的声音。
我再次睁眼时,张家人与女人娘家人堵住了寺庙的门口,她难以置信的望向我,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胸膛。
我疲惫的闭上眼,任由张家组族长的刀穿过心口,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死了就死了吧。刀一拧抽离身体,留下一个血洞。
“你忘了你的小王爷了吗?”
我猛然睁开眼,我想起来了,我这条贱命还不属于我。手缓缓覆上心口,在周围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运转天道之力,血洞缓缓愈合。
我挥挥手,他的尸身顿时消散。我飞身上墙,几次跳跃,离开了。
我在暗处目送他们离开,看着小官出生又被他们带走,看着白玛被献祭。
我等了一个又一个春夏,一个又一个秋冬,久到我甚至忘记我是谁,冻到被人当作冰雕。终于等到了张起灵,不是小官,只是张家族长,张起灵。
看着他进了白玛的安息之处,一天过去,两天流失,第三天,夕阳的火红点燃寺院之时,我动了,几个呼吸间破门而入,刀插入了白玛的胸口,拧了半圈,拔了出来,血缓缓流出,白玛也没了呼吸。
我挥了挥手,收走了尸身,就看见小官眼睛通红地看着我,不是无情的张起灵,是有情的小官,是有恨的小哥。
我叫莫怨,一个克死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