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栋哲一直以来的认知里,银河就像小太阳,就连挨揍都是活力满满的。
今天这样的她,让林栋哲有些怕。
他怕银河身体不好,怕他心里最重要的小伙伴难受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他急得要哭出来时银河揪着枕头后悔:“早知道昨天我就不多吃那个棒冰了!”
林栋哲捏着灌好水的热水袋愣住:“……你昨天和我分开后又背着我偷吃了?!”
银河心虚:“也就比你多吃一根。”
林栋哲跳起来:“张银河!你!你不讲义气!你吃独食!”
银河挠脸:“这词怎么那么耳熟?”
林栋哲一边把热水袋塞到银河怀里一边絮絮叨叨:“吃那多冰棍能不肚子痛吗?下次让我来吃!”
银河被气笑:“滚开!我不是因为冰棍肚子痛,好吧有点关系,但不是那个肚子痛。”
银河看着一脸懵逼的林栋哲干脆直白地说道:“我身上来月经了,正好昨天吃了三根冰棍,所以才肚子痛的。”
林栋哲愣住:“……啊,哦,这样啊。”
书上有学过,但大家都很害羞,没有把这事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的。
林栋哲一下耳朵脸蛋脖子都红了。
银河本来说出来的时候也有点害羞,但看到小伙伴比她还害羞后她就一下不扭捏了,甚至开始当大王。
“你给我泡杯红糖水,再从抽屉里给我拿两颗糖,顺便帮我做几页暑假作业。”
林栋哲:“……”
他泡水,给糖,回家拿来自己的作业。他先做,然后让银河抄吧。
银河喝了红糖水又抱着热水袋,眼睛眨巴眨巴后睡了过去。
她半夜开始肚子痛,都没睡好,这会儿舒服了立马昏睡。
做了几页作业的林栋哲回头发现裹着被子出着汗的银河睡着了。
她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却很白。
林栋哲做贼似的站起身走到床边,轻轻地靠在床沿看着银河。
他们俩一起长大,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挨骂挨打。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银河。
她的眉毛黑黑的,但不粗,长长弯弯像柳叶,也像弯月亮。
她的睫毛浓密纤长,像一把鸦羽做的小扇子。
脸有点肉肉的,一看就吃得很饱,有被爱着。
林栋哲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银河的脸上轻轻戳了一下。
“啵——”
因为侧躺被压的微微嘟着的嘴被这一戳给戳漏气,林栋哲像是干了坏事的炸毛小狗似的跑出吴家钻进自己房间。
等到他蜷缩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都在抖。
“林栋哲你在干什么!”他薅着自己的头发,骂了自己一句:“你是变态吗!”
第二天满血复活的银河察觉到林栋哲的闪躲,她凑过去,被躲开,又凑过去,又被躲开。
“林栋哲!”银河揪着他的衣服不松手,瞪着他开始破案。
“你是不是把我抽屉里的糖吃完了?”
林栋哲:“冤枉啊!我就只吃了一颗!”
银河继续破案:“那你把我邮票弄地上了?”
林栋哲继续喊冤:“我哪敢碰你的邮票!”
银河想不出来了:“那你躲什么躲?”
林栋哲放弃挣扎:“我没躲。”他撒谎,“就是天热,凑一起手臂发烫。”
一路烫到耳朵,脸,脖子,又一路烫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