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哥,你有没有听到动物的声音?”她紧张的望向周围,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动物。
“动物,不会吧,樱花道上面穿插着铁轨,沿海经济发展快,应该不会有野生的动物吧。”
“是吗?”
…………………………
“哼哼哼”
一些身穿防护服的人,推着几个铁笼子,而为首的人,正是刚刚扔下安达忘的佐藤良,“快点,真是麻烦。”
“老大,很重的……”就是这个小胖子,平时能够和老大埋怨的也就只有这个小胖子了。
“重?你们要听我哥做事的,关我什么事,我只负责看管你们,做这种事受着吧!”他恶狠狠的瞪了一下他们。
“对了~听说我哥最近又抓了好多人,县长说可以抓,但是人不能少,整天陪他干这些,你们还是散了吧。”佐藤良突然小声的警告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在他们看来是威胁的话语,令他们毛骨悚然。
“咳……”又是那个臭独眼,“你是他的弟弟,希望你不要干扰他的事。”
“呃——好好好好好。”佐藤良瞬间蔫了,他转头冲着底下的人,恶狠狠的命令着,“愣着干什么!赶紧抬呀!他娘的,坏老子心情的玩意儿。”他的脚踢了一下笼子,剧烈的声音回响在这间大杂货间里。
“佐藤少爷,注意脚下,很响的。”独眼怪沙哑的声音,就像这笼子被推拉的声音。
他被这种空洞的丑陋的人盯着,感觉很不好,“行行行,我走还不行了吗!”
不管身后那些人的反应,佐藤良快步走出门,远离这个让自己恶心的地方。
他钻进杂货旁边狗窝,静静的抱着身子,而狗窝的主人,则是趴在窝外面来回盯着自己的房子看。
看着从樱花道骑着自行车的这对情侣,又回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总是一前一后带着他和哥哥,妈妈的前面绑着腰凳背带,这里坐着自己最可爱的妹妹。
他拿出照片,里面是一个大约10岁左右,还在头的上面扎着一个小揪揪丸子头的幼女,继承他父亲的浅蓝色的眼睛,而抱着幼女的女人,这是一位成熟的女性。
“妈妈……安……啊、哈,唔——呃啊——安,哈哈哈。”佐藤良捧着照片在自己胸口,蜷着身体,声音沙哑,无声的嘶吼着。
“出来!你是我佐藤家的,趴在狗窝算什么样子。”被泪水糊满眼睛的他,只能看见有一个穿着锃亮黑色皮鞋,全身整套西装散发着阳刚稳重的男人,和他真的很像,只是这个男人的左手臂是一个假肢体。
佐藤明这么快就能找过来,一看又是那个独眼怪告的秘。良沉默的从狗窝里爬了出来,小狗忙钻了进去。
“你、你不要胡说好吧,我只是打瞌睡,都是这只狗在叫!”良着急的憋红了脸,指着旁边的狗。
……狗都懒得搭理他,调整姿势把头埋在肚子里,安静地睡了。
嘎——嘎——嘎——
“回去吧,夜晚很危险。”明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
啪———
“呵!危险?你现在做的事不危险?你明知道我们的母亲和妹妹,怎么死的,你又怎么能无动于衷的继续做着父亲做的事,忘了你的手臂是怎么断的吗!……你把父亲藏得很好,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良质问着,而明只是回答了一句“嗯。”。
又是这样,够了。
“哥,我想她们了,我想家了。”
“想家,就回去吧。”
“哥,我讨厌父亲。”
“嗯。”
“哥,我恨你。”
……
“嗯。”
樱花道上空,在轨道行驶的列车,呼啸而过,两辆列车上下分别错开,向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下方的小道,这一对兄弟沉默地走着。
表哥骑着自行车,出了樱花道,走过了几个红绿灯,进入一个长廊,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周围是修剪过的长条小草丛,右边是一个别墅,别墅的下边也爬满了藤蔓。
他们出了长廊,旁边会有一棵小树,很漂亮,拐了一个弯。
吱—————
“好了,表妹到了。”表哥下了车,刷脸打开门,推着车走了进去。安达忘跟在他身后,到了内门,他转身对她说:“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很害怕你不在,不要再跑了,好吗?”
看着他安达忘又有点很不自在看着屋内,“嗯。”。
“坐吧。”他则是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从柜子里拿出了点草莓,洗好之后端了过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吃点草莓填下肚子吧。”她可以感受到表哥是真的关心她,但她还是看起来这个整个世界都让人不安。
“明天我要去照相馆了,你不用跟着我去,我会送你到学校,学点知识总是好的。”说完他又起身去了一间卧室,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是一套校服,一个学生证,递给了她。
“好。”她觉得这个表哥很亲切,但是瞬间的转变让她很内向。
“早点洗洗睡吧。对了你的卧室是刚刚我拿校服的那一间,和我的卧室是连起来的。”表哥嘱咐着把她带到房间。
洗漱完毕之后
推开障子,看着屋内没有床,只有被子和床铺,她很好奇。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哗———
“好。”她拉上门,走到床铺,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晕倒之前的事脑子一片空白,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铃铃铃————”
咔————————
“你好,渔民先生。”安达忘从手机铃响时就已经醒了,听到自己的表哥在客厅接通电话。
“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你感觉怎么样?”电话打另一方有很大的风声。
“谢谢,挺好的。你现在在船上吗?”
“是的!我三点醒的,然后就出海了。”
“起的真早啊。”
“我们早上捞到了一条大鱼,待会儿给你发照片。”
“我妹妹一定很喜欢的,谢谢。”
表哥像在走程序一般,努力的成为一个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