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回到了寝室,惊奇的发现,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薇洛挥了挥魔杖查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人都去哪了?
她打了个打哈欠。
不管了。睡觉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躺在床上的薇洛失眠了。
不是因为没有想好该如何让别人违规,而是没想好该让谁来做这个违规的倒霉蛋。
有一条规则是【严禁在非用餐时间进食】。
说到方法……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出主意,让弗雷德选中一个食物,递给乔治,再让乔治穿着隐形衣塞进某个人的嘴里。
这样就是一个三个人都参与进来的,成功率比较高的违规计划。
但是……选择谁呢?
该死的道德感折磨着薇洛。她不喜欢的人已经都变成了违规者。难道随便找一个不熟悉的人,就直接陷害他/她吗?这也太……她做不到……那都是她的同学啊……
脑子里另一个声音浮现出来——那些人都是怎么对你的?在你受欺负的时候,有人为你说过一句话吗?难道他们不都是校园霸凌的帮凶吗?
可是,我这样和他们有什么区别?薇洛在努力和那个声音辩解。
那个声音又开口了——所以呢,你要用你自己和你来之不易的朋友的安危,去追求你所谓的正确和道德?
是啊。
薇洛幡然醒悟。
她不仅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她的朋友。
如果说这是列车难题的话,铁轨的一个方向是他们三个人,另一个方向是一个陌生人。那火车撞向一个人的损失也小于撞向三个人的损失。
不管怎么想,她都不该如此纠结和犹豫。
或许就是这样令人讨厌的性格,让她变成了现在令人讨厌的自己。薇洛从心底对自己涌上来一股厌恶之情。
就这么决定了吧。
至于那个倒霉蛋是谁……
碰上谁算谁好了。
室友还没回来。薇洛实在困的不行,熄掉了寝室的灯。
她拉了拉被子,抱着趴在薇洛脑袋旁边的大甜,一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又是六点钟准时起床。
寝室仍然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室友都去哪了?
她虽然不喜欢她们。但是室友整夜未归,令她隐隐有些不安。
薇洛出了门,走在去海格小屋的路上。
在这几天的混乱离奇之中,唯一让她感觉到安心快乐的时光,就是与海格相处的时光。
她与海格成为朋友,或许不仅是因为在这一年饱受欺凌和冷眼的时光里,海格是唯一一个愿意跟她说话,并且很主动地约她聊天的人。
也是因为他们有很多的共同爱好。比如照料植物和神奇生物。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她觉得他们很像。
具体是哪里呢?或许是那种孤独感,又或许是那种不被人理解的,与世界的疏离感。
海格没有魔杖。薇洛一直没问过怎么回事,海格也从不主动说。
这些都不重要。就像海格也没有过问她的事情一样。
但和薇洛不一样的是,海格调整的很好。
动物和植物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缺。在这一方面,通过海格的帮助,她也在慢慢进步和改变。
又经过了大礼堂的门口,薇洛转头看向告示栏。里面的规则或许有更新。
!
只见告示栏里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紫色系的纸条。薰衣草紫、丁香紫、鸢尾花紫……
要命的是,跟原本规则一样的纸条有好几张,分别用着有及其细微颜色差异的紫色纸张打印着。
根本分不出来原本的规则是哪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