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的举动,虽为人间带来了福祉,但落英令内蕴含的一丝规则之力,终究不是轻易能撼动的。
他强行破除了禁制,落英令化为了碎片,却引来了剧烈的反噬。
南宫春水离开时,面上依旧保持着从容淡定,他轻拂衣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却不知道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南宫春水展开身法,运转灵力,施展法术,身形如同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那些战战兢兢的花草精灵的视线之外。
不多时,他已出现在一座荒山之上,四周是荒凉的景象,唯有几株枯树在风中摇曳。
正当南宫春水腿脚微软的落到地面上时,他的面色终于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显然那股反噬的力量已经在他体内肆虐。
他只觉体内气血翻涌,经脉如同被烈火炙烤,疼痛难忍。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双手紧紧按住胸口,似乎想要将那股痛苦压制下去。
然而,每过一刻,疼痛便愈发难以忍受,仿佛有无数针刺入骨髓,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越发苍白透明,发丝直接被汗粘湿,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所幸,这股反噬之力与他因此获得的强大功德之力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尽管身体遭受了极大的折磨,南宫春水的内心却愈发坚定。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向前迈进,而且疼痛只是一时的,后面只需静心疗养,便能恢复如初。
再有就是,只要能够成功炼化那丝规则之力,南宫春水便更有希望在不久的将来突破上神,到达更高的境界了。
他紧闭双眸,眉头微蹙,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显然内心的喜悦远远超过了反噬带来的痛苦。
至于他这一番作为带来的后续影响,南宫春水并未放在心上。
即便他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但当了那一百多年的天下第一,那份傲骨早已深植于心。如今,不仅是独一无二的神火孕育的神灵,修为更是达到了上神之境,他何惧之有?
他轻抚着长袍上的云纹,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自信。尽管岁月流转,但那份傲气未曾消减半分。
他向来不主动挑起纷争,却也从不畏惧任何挑战。若有人敢来找他的茬,他自然不会退缩。
“南宫春水”这个名字,或许早已经响彻四界了,那些所谓的先花神的桃花,天帝太微和水神洛霖,即便真有胆量找上门来,他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此刻,南宫春水站在高高的荒山之巅,俯瞰着脚下的云海,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光芒勾勒出他那精致却清冷的神色。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云雾,看到更遥远的未来。
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却是一片平静,他轻轻拂过长袍,转身朝山下走去,步伐坚定而从容。
如今,最为紧迫的花界问题已经处理完了,那他该往何处去呢?南宫春水目光远眺,眉头微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思考之色。
“如果需要,穗禾自然会叫自己回去的。”他心中暗自思量。作为与穗禾缔结契约的存在,他深知自己在关键时刻会被召唤的。
但眼下,他更愿意回到凡间,以自己微薄之力,为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做些实事。
天界,凌霄殿巍峨矗立于九天之上,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殿内,云雾缭绕,仙气氤氲,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无数的仙家分列两旁,恭敬地等待着天帝太微和天后荼姚的到来。
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天帝太微缓缓步入大殿,他身穿白色龙袍,头戴玉冠,威严中带着一丝淡笑,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仙家。
天后荼姚紧随其后,她身着华美的凤袍,面带微笑,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次朝会可有何事要议啊?” 天帝太微的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中。
一位仙家出列,躬身行礼,“启禀陛下,近日,南宫春水上神,以一己之力请得天道证言,为天界兵不血刃的收回了花界,功勋卓著,是否应当予以封赏?”
天帝太微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他轻轻抚过手下的御案,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来自花界的臣服之力正缓缓汇聚而来。
不费吹灰之力便重新掌控了花界,不,应该称之为花族,这让太微感到异常的满意。
欣喜之余,太微虽知南宫春水此举确实有功,但这份实力和居然能请动天道,却让他很是忌惮,心中却涌动着杀意。
然而,在表面上,他依然保持着威严与从容,淡淡地说道:“南宫春水的确有功,但此事还需仔细斟酌。”
天后荼姚的目光则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上回旭凤回禀鸟族如今尚无异动,也没有提起这个白毛侍卫。
没想到,当时不入自己眼的那个南宫春水,转眼间就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看来那个孤女确实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荼姚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个有潜力的年轻侍卫拉入自己的阵营,成为自己的棋子。若实在不行,那就直接除掉,以免后患。
“至于南宫春水的封赏,本帝会亲自审阅,定不会让有功之士寒心。” 天帝太微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仙家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天帝和天后的目光。凌霄殿外,云海翻腾,仙鹤翱翔,仿佛也在感受着这股压抑的气息。
天后荼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诈:“陛下所言极是,南宫春水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天帝太微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仙家,心中暗自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凌霄殿内,仙气缭绕,金光闪烁,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