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墨三人在绛辰寝宫查探线索之际,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来。
只见萤灯身着华丽的宫装,乘坐着精致的轿撵,在一众宫女内侍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她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几分妩媚,看到唐周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唐周天师,余墨公子,颜淡姑娘,没想到竟在此处相遇。”萤灯款步走下轿撵,声音柔媚动听。
余墨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心中杀意暗涌:“萤灯,你倒是好兴致,如今王宫风波未平,你还有心思四处闲逛。”
萤灯掩唇轻笑:“余墨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听闻绛辰妹妹的寝宫有人查探,心中好奇,便过来看看。毕竟,我与绛辰妹妹姐妹一场,她遭此横祸,我心中也甚是悲痛。”
颜淡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一阵恶心:“你若真的悲痛,就不会勾结裴洛,嫁祸于她,害她惨死。”
萤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说道:“颜淡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与绛辰妹妹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她?此事分明是一场误会。”
唐周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误会与否,自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萤灯,你身为裴洛的侧妃,却修炼妖术,残害生灵,这笔账,我们迟早会跟你算清楚。”
萤灯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唐周天师此言差矣,我不过是略懂一些防身之术,何来修炼妖术之说?想必是天师误会了。”
说罢,她将目光投向唐周,眼中带着几分痴迷:“其实,我与天师之间,或许并非初次相见。我总觉得,天师身上的气息,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唐周心中一动,他也觉得萤灯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知天师可否赏脸,到我的宫中一坐?”萤灯柔声说道,“我宫中备有上好的清茶,或许能为天师解乏,也能好好解释一下其中的误会。”
余墨当即反对:“唐周,不可!这女人心思歹毒,定然没安好心!”
唐周沉吟片刻,他觉得萤灯身上疑点重重,或许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线索,便点了点头:“也好,我便随你去一趟。”
颜淡连忙说道:“唐周,我与你一同前往!”
“不必了。”唐周说道,“你与余墨继续在此查探线索,我一人前往即可。若有异动,我会及时传信。”
余墨说道:“不行,萤灯擅长用毒,你一人前往太过危险。我与你一同去!”
萤灯笑道:“余墨公子不必担心,我只是想与唐周天师好好谈谈,并无恶意。况且,我的宫中也容不下太多人。”
唐周说道:“余墨,你留下保护颜淡,我自有分寸。”
说罢,他跟着萤灯,朝着她的宫殿走去。
颜淡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余墨,你说唐周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唐周实力不弱,萤灯若想害他,也没那么容易。”余墨说道,“我们继续查探线索,也好为他提供支援。”
另一边,唐周跟着萤灯来到她的宫殿。
宫殿之内,布置得极为奢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萤灯请唐周坐下,亲手为他倒了一杯清茶:“天师,请用茶。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用灵泉之水冲泡,有清心明目之效。”
唐周看着杯中碧绿的茶水,鼻尖萦绕着一股异样的香气,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多谢侧妃款待,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不知侧妃方才所说的误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萤灯坐在他对面,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天师,其实我与你在天界时,便已有过渊源。你乃是九天帝君,而我,曾是你座下的仙侍。”
唐周心中一震,他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但“帝君”这个称呼,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刻在灵魂深处一般。
他强压下心中的波澜,面色平静地说道:“侧妃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凡尘降妖师,何来天界帝君之说?”
萤灯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笃定:“天师不必否认,你的气息、你的风骨,与当年的帝君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的。”
说罢,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妆台前,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瓶身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是合欢露,”萤灯拿着玉瓶,缓缓走到唐周面前,声音柔媚入骨,“当年帝君在天界时,常常用它凝神静气。如今我特意炼制了一些,想送给天师,聊表心意。”
唐周心中警铃大作,这合欢露听起来便绝非善类,萤灯定然是想借此迷晕他,窃取他的神力。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萤灯递过来的玉瓶:“多谢侧妃美意,但我素来不擅用这些外物,还请侧妃收回。”
萤灯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恢复了妩媚的笑容:“天师何必如此见外?这合欢露并无害处,反而能滋养灵力,对天师大有裨益。”
她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上前,想要将玉瓶塞到唐周手中。
就在这时,唐周突然想起颜淡之前的提醒,让他稳住萤灯,从她身上打开缺口。
他心中一动,不再拒绝,而是接过玉瓶,故作好奇地问道:“侧妃有心了。对了,我见王上腰间似乎也挂着一枚净生符,不知是否与我这枚相同?”
萤灯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此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笑道:“王上的净生符确实是我所赠,不过与天师的略有不同,是专门为他量身炼制的,能更好地护他周全。”
“哦?”唐周挑眉,“不知能否让我见识一下?我对这些符咒之术,向来颇为感兴趣。”
萤灯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也罢,天师既然想看,我便取来给你瞧瞧。”
说罢,她转身走向内殿,片刻后,拿着一枚用过的净生符走了出来。
唐周接过净生符,凑近鼻尖一闻,果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与他之前在裴洛身上闻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这净生符上为何有酒味?”唐周故作疑惑地问道。
“天师有所不知,”萤灯解释道,“这净生符需要每日更换,而且在炼制之时,需以陈年佳酿为引,才能更好地发挥功效。”
唐周心中冷笑,这分明是谎话,净生符乃是驱邪避秽之物,怎会以酒为引?看来裴洛与萤灯之间,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将净生符还给萤灯,起身说道:“多谢侧妃解惑,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萤灯见状,心中焦急,连忙说道:“天师不再坐一会儿吗?我还想与你多聊聊天界的往事。”
“不必了,”唐周语气平淡,“日后若有机会,再与侧妃详谈。”
说罢,他转身便走,丝毫没有留恋。
看着唐周离去的背影,萤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唐周,颜淡,你们别得意得太早,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她握紧手中的合欢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唐周的神力,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