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

加德文“……魔杖很短？有多短？”

加德文尽全力保持平静，但罗宾看得出他的脸色已经微微的变了。

矮胖的女人，魔杖出奇的短，尤其是，又能接触到内部消息……

女巫“就这么长。”

女老板伸出手比划了一道，几乎只有八英寸长短。

连她自己都有点怀疑了：

女巫“……也可能是我没看清，要比这更长一点吧……她只是在拿钱和打开挎包的间隙里不小心露了一下魔杖，但是跟大多数人的魔杖比起来，她的魔杖真的短得出奇！”

罗宾“你能不能再想想，当时还看到了别的细节吗？任何细节都行——挎包上有没有标记，衣服是什么款式？魔杖柄上有没有特别的花纹？”

罗宾试着追问。但女店主紧紧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摊开双手：

女巫“我是真的记不清了！谁平时会像你们这样的人这么……这么有眼力啊！”

她尽可能地憋出了一个好词。

女巫“——那个女人从进店到出去一共也没用上十分钟，大多数时间我还在后面搬货。我当时生怕她反悔，光是挥魔杖运纸卷都累了一身的汗！”

加德文“你至少还记得那个人是几点钟来的吧？”

女巫“这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是昨天下午挺晚的时候——差不多是临近傍晚，五点左右吧！不对，我觉得应该是五点之后——或者还要更晚点——”

好一个‘清清楚楚’。罗宾再次忍笑。

女巫“——当时她一走，我先是来回数了几遍钱，忽然觉得这笔单子来的这么大又这么蹊跷，她很可能用了小矮妖金币！”

女老板说得兴起，还比划了两下：

女巫“我又翻来覆去地验了好一阵子，还是不放心，突然想起来可以去古灵阁找妖精帮忙，顺便存钱——可没想到一看时间，都已经六点多了，古灵阁肯定下班了。再之后我也就直接打烊了……”

加德文“……好吧。你听着，”

加德文几乎要为这毫不准确的长篇大论咬牙切齿了。

他把他用自动羽毛笔记录下来的东西粗略报了一遍：

加德文“从文人居买走所有羊皮纸和两大桶黑墨水的是个女人，身材矮胖，魔杖特别短，时间大约是傍晚五点到六点之间……”

羊皮纸被递给女老板，加德文指向下面一角：

加德文“仔仔细细看一遍。——如果没问题，就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

女老板原本要接羊皮纸的手指往回一缩：

女巫“签这种东西不会有什么责任吧？——我当时可是只卖了点羊皮纸和墨水！”

罗宾“这只是让你确认，保证我们记录下来的信息的和你说的一样。”

罗宾对她说。

女老板最终还是犹豫着签了名字。两个傲罗刚一走下台阶，她就从里面咔嚓一声把店门锁住了，好像他们还可能随时改变主意回来抓她似的。

走出店门的加德文拿着那张烫手的纸，神情复杂。他几番欲言又止，但还是对罗宾开了口：

加德文“我怎么觉得这个买羊皮纸的人好像是……”

罗宾“我们的部长助理女士？”

加德文“你也这么觉得？！——可是，怎么可能呢？！她之前在部长面前不是还表现得……”

罗宾“如果真的是她，她当然要在部长面前伪装自己。”

罗宾板着脸说：

罗宾“至于她真正的所作所为……你觉得，部长助理亲自到各个办公室大张旗鼓地没收信件——这种行为，是会阻止谣言传播，还是会让它们传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