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并不太担心这个案子的最终走向。
即使没有口供,证据也已经十分齐全,等待乌姆里奇的未来只有终身监禁。
没有人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干预或者下黑手,那只会更证明他们心里有鬼,有把柄攥在乌姆里奇的手里。为了以防万一,她更是在乌姆里奇的牢房外面安排了人手严防死守。
唯一让她担心的是,乌姆里奇这突如其来的新闻热度难免会对凤凰社准备的那些信造成冲击……
她在凌晨寻了个时机,第一时间给邓布利多送了消息。之后她本想找时间和他们见上一面,但是,第二天早上的报纸刚发出去没多久,就又有七八个人找到傲罗指挥部来,要举报乌姆里奇的恶行——
有些是没能在第一时间收到小道消息的冷僻部门的职员;
还有其他已经退休或者被逼辞职的,她曾经的同事和上司;
甚至是被巧立名目收过罚金的小贩……
到了下午的庭审时,因为证人实在太多,尤其是老奥尔福德,说得太激动晕过去两次,审判足足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
直到天上又一次出现的星星,直到亲眼确认乌姆里奇被送进阿兹卡班的牢房,罗宾才终于找了个空隙离开了部里,参加了她的第一次凤凰社的正式会议。
西里斯他们那栋还没装修完的森林边缘的旅人小屋倒是成了个很合适的临时据点。罗宾刚找到门口,一个身影就从门框上的矮檐边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她面前。
罗宾“这算欢迎还是惊喜?”
四周再没有别人。在一天之中光线最模糊的时刻,罗宾索性把脸埋在西里斯身上,贪婪地呼吸他夹克上的皮革、夜风和森林的味道。
他的手臂紧紧地揽住她:
西里斯·布莱克“惊喜?下次可没有这种好事了……你的魔杖肯定在我的肚子上戳了个淤青。”
她笑了:
罗宾“跟一个傲罗玩这样的突然袭击?你应该更庆幸自己没有中恶咒……”
她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的脸、他的眼睛:
罗宾“……我怎么感觉自己已经有整整两年没看见你了。”
西里斯·布莱克“深有同感,鸟小姐……之前还以为只是说说,谁知道你真的每周只能回家住两晚?!”
他很想一直抱着她,可时间只够他们俩交换了一个用尽全力但极为短促的吻。
西里斯·布莱克“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你。”
罗宾“外面不用留哨?”
西里斯·布莱克“没关系,福克斯一直守在附近,这个地点也从来没启用过。”
他伸手推开第一道外门,里面是临时悬挂、用来遮光的厚重帷幔。
细微的亮光从帷幔下面射出来,在她鞋尖刺出一道道金芒,满鼻子都是新刨的木料的味道……
西里斯·布莱克“……本来还想等装修好了再让你来的,现在只能先这样了——”
帷幔被他一把掀起,隔音的咒语一下子被打破了。里面的交谈声和灯光、景象、人们……一起撞进了罗宾的耳中、眼里。
整个一楼都被建成了宽敞的大厅,吧台和后面的柜子刚修了一半,边缘裸露着还没切割完的木料。
所有的窗户前面也都挂着厚布、拉着帘子。有十几张卡座沙发、更多的椅子和桌子方方正正地堆叠在墙边,其中的一小部分被搬到了大厅中央,拼成了一个临时的会议桌。
天花板上的鹿角形吊灯明晃晃地照亮了会议桌边人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