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先把你的生日惊喜吃进肚子里,然后我带你去‘拆’生日礼物——那就是我们白天要做的事情。”
西里斯陷入了空前的矛盾中。
一边是很可能一年才有一次的爱心早餐,另一边是更加未知的礼物,相当吊人胃口……
他好不容易才管住自己的舌头和耐心,很用力地记住了那几块松饼的味道,然后他发现,她已经在客厅里准备好了一把横扫七星:
罗宾“把外套穿好吧!我们要出发了。”
两个人,骑一把扫帚?还是在大白天?
他的摩托从他脑中一闪而过,又紧接着被搁置了。他知道她既然这么安排,就必然有她的道理,就像她开跑车接他看电影的那天……
不过这并不代表生日先生能忍得住不问问题——尤其是当她给他们俩都施了幻身咒,还让他在前面骑着扫帚,带着她一直往天上飞的时候:
西里斯·布莱克“我们究竟要去哪儿?”
罗宾“朝东!往海边飞,往郊外飞,找个平坦又没人的地方。”
他们飞的并不太快,爬升也很慢。她看不见的胳膊搂紧了他同样隐形的腰,顺便给他们俩都施了保暖的咒语:
罗宾“扫帚柄上有个指南针!”
指南针旁边还有细小的字母刻痕,分明是名字的缩写。
西里斯·布莱克“你还特地找人借了这把扫帚?”
罗宾“没错,裂手的。他高兴着呢,我跟他说如果弄坏了我就赔他一把横扫十一星——他简直恨不得它能在半空中爆炸……看啊!是泰晤士河!”
他们总算飞高了点,远远看见了反光的水面。她的声音里是许久没听过的浓浓兴奋:
罗宾“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我过生日前的那天晚上?!”
罗宾“那天是我第一次坐你的摩托,我们也是一路往海边飞……但是今天我们可不用离海边那么近——再稍微往北一点吧!再拉高一点!”
西里斯·布莱克“你没把我的生日礼物放在太阳上吧?”
他是在打趣,也是真的满肚子问题。
罗宾“到了合适的地方我再告诉你!——快看下面!上次我们看的是夜景,这次刚好记住白天——”
她的心中似乎早有目标,一路说说笑笑,好像郊游远足似的一直指挥着他飞过了罗姆福德,飞到了一大片野地的上空。
深秋的旷野上一片萧索。深黄、深灰和深绿中间偶尔点缀着小小的村落。
四周越来越冷,风越来越大,西里斯觉得他们现在至少飞到了一英里高。
从这里往下看,即使最宽的马路也像手背上的筋脉一样细小,房子更是像一颗颗石子砂砾。
有那么几分钟,他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在某块田地里连夜弄了巨大的告白图案——就像月痴兽跳舞踩出来的痕迹,被困惑的麻瓜们称为麦田怪圈。
但很显然不是。
她仍然希望能再飞高点,更高点,甚至时不时地变形减轻自己的体重,直到这把可怜的、承载了两个人的横扫七星彻底到达了极限,开始在半空中微微颤抖,再也升不了半英尺。
罗宾“好吧,就先停在这儿吧!”
西里斯·布莱克“现在总能让我‘拆’生日礼物了吧?”
西里斯茫然地看着下面仍然空旷的野地——如果这是什么拉文克劳的谜题,他连谜面都没看见呢!
罗宾“我想要让你飞。”
根本没有什么谜题,她的答案直接从他耳后传来:
罗宾“——你让我能自在的游泳,我也要试试,让你感受真正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