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不赌

如果不是缓过神来的福吉不愿意对这些‘为慈善事业慷慨捐赠’、‘没有明确伤害和破坏行为’的先生们使用吐真剂，摄神取念的东西又不能当成直接证据，事情本来还会更容易些。

不过现在罗宾也有办法对付他们。

罗宾“你大可以赌上一赌，马尔福。也许你的朋友们在一夜之间都变得非常值得信赖，谁都不会说半句话，我们来好好的耗一耗。”

罗宾压住心中焦急，露出满面从容：

罗宾“但是，可能就在这一秒，某个人已经为了脱身在宣称自己是被胁迫的。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他们会提供一切自认为能说的信息……”

她抱着胳膊在审讯室里踱步。

威廉森就坐在她身旁的桌子后面。自动速记的魔法羽毛笔和羊皮纸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响。

罗宾“如果伏地魔怪罪下来，他们会说，反正这些名字已经被人听到了。比起和魔法部继续纠缠，他们只是甩出一点儿不再重要的秘密，好能在脱身之后更好的为主人效劳……想想看，这是不是你的那些朋友们的常用台词？”

何止是他朋友的台词，罗宾简直把他要说的都说完了。

罗宾“而那些最终被剩下来的——让我再帮你想想。你们早就已经被喷了药水，现在可不能说自己还被夺魂咒控制着了。”

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罗宾“那我只能推断，那些坚决要为伏地魔保守秘密，或者心虚不敢承认的人，并不是被胁迫的受害者，而是伏地魔的死忠。”

罗宾“到时候我就有绝对充分的理由去申请使用一点儿非常规手段……这么一想，我倒衷心希望你咬紧嘴巴，一个字都别说。”

审讯室安静了。

卢修斯的眼神在不断摇摆，罗宾倒是一扬手：

罗宾“继续保持沉默吧。我去隔壁看看埃弗里和诺特考虑好了没有，再看看克拉布和高尔的嘴和脑子是不是那么密不透风。也许我可以告诉他们你已经说了……”

卢修斯“等等！”

卢修斯·马尔福的选择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卢修斯“……我今天晚上的确去见了黑魔王……”

自动羽毛笔的划动声音一下子变大、变快了。

罗宾“黑魔王？”

卢修斯“……神秘人。”

为了掩饰自己完全落于下风的形势，卢修斯显得很恼火。

卢修斯“我的手臂在上次战争的时候就被他打上了标记。就在今天凌晨，我的胳膊突然疼痛难忍，这就是召唤的信号。所以我只能赶去，跟他应付几句……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他反问：

卢修斯“如果我不去，他毫无疑问会杀了我和我的家人！而且我这一整夜除了幻影移形两次之外什么都没做！”

罗宾“既然这样，你之前为什么不敢承认？”

罗宾的语气立即变得凌厉起来。

卢修斯“我……我当然是因为怕惹麻烦！而且还有我和家人的安全——万一我说了，惹怒了他怎么办？”

罗宾“那你现在怎么又肯说了？！”

卢修斯“我还不是被你逼的？”

罗宾“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受到伏地魔的胁迫？”

卢修斯“当然！”

罗宾“也就是说，你对他并没有忠诚，只是畏惧？”

卢修斯“……是。”

罗宾“你讨厌伏地魔？”

卢修斯“你问这些想干什么？”

卢修斯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