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神从地上缓缓爬起,他轻轻地扭动着脖子,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骨裂声。
他的目光首先是落在田舒瑞祥身上,那眼神中带着挑衅:“小子,”随后,煞神转过头,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个人,那眼神就像是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似乎很在乎这群人啊!”
煞神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那老子就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从你的眼前消失!”
“你敢!”此时此刻,尽管田舒瑞祥的修为已被天魔神尊的一击废掉,但他的声音依旧坚定如磐石。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施展那些惊天动地的法术,但他的意志却如同利剑一般锋利,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告诉煞神,即使力量不再,他的勇气和决心依旧能够撼动天地。他的身影,尽管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却依然挺立。
“即使我已无力再战,但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之人!”田舒瑞祥的声音铿锵有力,他握紧手中的剑,便朝着煞神冲过去,似要与煞神拼个鱼死网破。
然而,煞神只是用一根手指,朝着田舒瑞祥的额头一点,他整个人便瞬间在原地保持此时的姿势,动弹不得。
随后,煞神轻轻地抬起手臂,他的指尖轻轻一勾,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席卷而过。人群中,一个身影被这力量缓缓托起,仿佛一片落叶在风中飘扬。那人身穿金丝织就的黄袍,头戴象征至高无上的帝冕,冕板前后垂下的珠串随动作轻轻摆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冕旒的每一次晃动,都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出他那庄严肃穆的面容。
此人名为林承乾,乃贵西帝国的帝王。虽然实力不低,有着踏灵境初期的修为,但是贪生怕死。林承乾此时内心的情感,难以描述,他声音颤抖地说道:“煞神,你若放了朕,朕可以给你权利、金钱、美人,你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哦!那你是那个帝国的皇帝!”此时的煞神根本没有想放过林承乾,他玩味地看着林承乾,就像是一只猫在玩弄着爪下的老鼠,给予他一丝逃脱的希望,然后无情地剥夺。
“朕乃贵西帝国的皇帝。”
闻言,煞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在芸莞央帝国城墙上,那张醒目的通缉令。那通缉令如同一个讽刺的笑话,如今它的对象就站在他的面前,林承乾,曾经试图用权力来束缚他的人,现在却如同待宰的羔羊。
“你不应该是要通缉老子吗?”
尽管当时在芸莞央帝国城墙上看到那张通缉令的是田流儿,并非现在的煞神,但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煞神,作为田流儿内心深处的邪念化身,继承了田流儿不悦的记忆。因此煞神才会知道,那张通缉令。
通缉令这种东西,本就是对自由的公然挑衅,容易让人感到不悦。对于煞神这样的存在来说,更是如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那张通缉令的存在,就是对他尊严的践踏。
听到煞神的话,林承乾的心头一紧,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下令通缉眼前这位煞神的事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带着颤抖,急忙辩解道:“煞神大人,您误会了,那通缉令并非我的本意。是林瑾汝那逆子所为,与我绝无干系啊!”
在极度的恐慌之下,林承乾连平日里惯用的“朕”都不敢用了,脱口而出的“我”字显得格外突兀。他的眼神中满是乞求,希望这样能平息煞神的怒火。
在人群中,不乏那些铁骨铮铮、宁死不屈的志士。他们目光如炬,望着林承乾,声音中带着不屑和愤怒:“你这样的人,怎配是一国之君?”
动弹不得的田舒瑞祥也是与这志士的想法一致,林承乾枉为一国之君。
紧接着,一阵骂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句都充满了对他的失望和愤慨。林瑾汝此时在人群中,连声音都也不敢出,生怕煞神会发现他。
煞神的手指轻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指,如同一道无声的命令在空气中传播。那些正群情激昂、抨击不已的人,他们的嘴突然间不由自主地紧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捂住了他们的口。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煞神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回荡。
“那叫什么林瑾汝的,还不滚出来!是要老子把你拎出来吗?”
听到煞神那充满威胁的命令,林瑾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还是紧紧将宋茜茜拉在,他之所以拉宋茜茜是因为……,步履踉跄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林瑾汝,贵西帝国的太子,平日里意气风发,此刻却满脸惧色,他的双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而他拉着的宋茜茜,更是面无血色,她的娇躯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她之所以被林瑾汝拉出来,是因为那张通缉田流儿通缉令,正是她为了给惨死的兄长和侄子报仇,苦苦哀求林瑾汝,最终让林承乾下达的。
林瑾汝的声音几乎要被自己的恐惧所窒息,他颤颤巍巍地说道:“煞神大人,那通缉令也不关我的事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就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动物,在做最后的哀鸣。
林瑾汝迅速将宋茜茜放开,随后,他指着宋茜茜,说道:“那是她下达的!”
众人目睹了这一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讽刺,心中暗想:“贵西帝国皇室果真了不得,了不得啊!!!”这句话在其他帝国的人心中没有什么,毕竟又不是他们的皇帝。而在贵西帝国的人,此话则是对林承乾与林瑾汝行为的嘲讽,也是对整个皇室的失望。
宋茜茜感到了林瑾汝的手指指向她,她的身体不禁一震。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此时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活命,与其被折磨,不如痛快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