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公主，您要的书。”

江桑荷接过来看了看：“皇兄的书？皇兄知道吗？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啊？”

“娘娘说让您尽管用便是，三皇子在外面有专人指导，皇上不愿让您学习，您有这个心，娘娘便会尽一份力。”小慈和她解释。

“好，你先退下吧。”江桑荷神色不明。

燕榆舟托着下巴看她。

“来，你也学习，给我做个榜样。”江桑荷把书往他那边一放，便接着习字。

燕榆舟没有说话，拿过书本开始看。

一连数日他们就在每天习字看书中度过。

“哎呀，终于练得像样了！”她转过头看向燕榆舟想拿给他看看。

他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为干的墨水沾染到他的衣袖上。

江桑荷忍住把他摇醒的冲动，起身拿斗篷给他盖上了，然后才走了出去。

下午的日光很暖，她坐在秋千上，旁边有宫女端着茶糕。

江桑荷低着头，晃了晃秋千，视线中闯入一个红色的一角。

她抬头灿烂一笑：“你醒了，说好给我做榜样的啊，你倒是先睡着了。”

说着她让身边的宫女都退下。

“那公主想怎么办？”燕榆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给我讲讲你之前的故事吧。”江桑荷从秋千上下来，回了书房。

他们两个坐下。

“舟舟，来母后给你你爱吃的糕点。”女子长得很好看，一颦一笑都带着温柔。

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样貌并不粗犷，而是有着书生气，他开口：“舟儿，快看父王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那是一个坠子，被刻成了水滴形，色彩似是天空一般，蓝色和白色交织，底部细细镌刻着“榆舟”两个字。

“来，我给舟儿带上，喜不喜欢？”

“喜欢，谢谢父王。”小小的燕榆舟回答。

“希望我们舟儿呢，身处高位也有一个自由自在的心，像鸟儿一样在天空翱翔。”西越王乐呵呵地说。

王后有些嗔怪：“好了好了，快来吃些糕点。”

天空闪过一道惊雷。

小榆舟站着门外，看着医女和医者来来往往。

“快拿药来。”

他茫然地看着地面，豆大的雨珠落了下来。

西越王撑着伞急急赶到，里面的医者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王后怎么样了？”

“情况不大好，小殿下有些害怕。”侍从接过伞，看着小榆舟。

“舟儿乖，我先去看看你母后。”西越王摸着他的头，安抚好他后，立马进屋。

里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有人便请小榆舟进去。

“舟舟乖，舟舟要听你父王的话，要做一个有担当的王……”王后气息渐渐弱了，抓着小榆舟的手也松开了。

周围的侍女便痛哭起来。

“你母后和父王很爱你，那你为什么要来当质子啊？”江桑荷听了他的故事有些不解。

燕榆舟喝了口茶，思考了一下：“现在的王后，不想让她的儿子来，而且长宁的君主指名道姓要的就是我来。”

“为什么不找个和亲公主来，我听说西越王再娶后，公主不在少数。”

“为什么女子一定要是牺牲品呢？女子本就不是牺牲品，她们本该自由，本该翱翔于天际。”燕榆舟看着她，很认真地说。

“是我目光短浅了。”江桑荷一愣，随即莞尔一笑。

“长宁的人大多是这个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