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特回来了。
他浑身是伤的躺在电话亭里,巡逻的同学起初好奇里面的人为什么一直不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后便发现是消失已久的长老。
谁也没想到费斯特长老会以这种状态回来。
保健室里再次人满为患。奈亚公主、蜜诺娃、萌骑士,以及所有的老师都守在床边,时刻关注着费斯特的情况。好在虽然伤得严重,但并不致命,至少在经过欧趴的治疗后状态已经稳定下来,只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维多利亚老师的目光始终落在昏迷的人脸上,眉眼间尽是担忧。至于费斯特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萌学园的,恐怕只能等他醒过来后才能搞清楚了。
一整天,保健室都人进人出,直到晚上才渐渐安静下来。大甜甜老师结束一天的工作,最后查看了一遍费斯特的情况,开开心心下了班——她总是能在这种危难时刻保持乐观的心态。
一阵脚步声响起,漆黑的楼道忽然逐渐亮起一盏盏灯,女孩纤瘦的身影出现在走廊,无声的走进保健室,最终在费斯特床前停下。
她低头,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看清他的脸,随后渐渐皱起眉头。她不认识费斯特,但今天也从其他同学口中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她不关心他是萌学园的校长,还是长老会最年轻的长老,她之所以夜晚来这里,是因为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一种让她心悸的气息。
乌克娜娜站在一旁,抬手放在费司特额头上方,熟悉的能量波动传来,一种非常诡异又霸道的力量试图缠绕上她,她立刻收回手,并下意识退了两步,背后冷汗直流。
整个保健室异常的安静,她僵硬的站在一旁,死死咬着牙。
许久后,黑暗中响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叹息。
是警告。
阿瑞斯在给她下最后通牒,就像上次的小芙蝶一样。
看来,时间不多了。
谜亚星还是不理她,也不能说故意,因为他看上去真的已经不在乎她了。欧趴给她的感觉确实是失忆了,看来他也防不住自己的药水。艾瑞克天天和小芙蝶形影不离,根本不会再来找她。至于焰王,他算是唯一一个还会关注她的人,只是最近事情非常多,他忙起来后就几乎见不到人。
这样也好,她不就是想要这样吗?
没有牵绊才能做她想做的。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回来。
如果她从来没回过这里,事情会怎么发展呢?
大家不会知道她还活着。
艾瑞克会坦然和小芙蝶在一起,过不了多久谜亚星也会接受帝蒂娜的感情,欧趴和玛雅终成眷侣,焰王也能和陶喜儿携手同行。
而她呢?待在阿瑞斯身边,等待一个好的机会,彻底结束这一切。
这样才好,自始至终在他们眼里她都只是一个即将被遗忘的故人。
费斯特身体逐渐好转,没过多久便清醒过来。在大甜甜老师几人的治疗和维多利亚老师的照顾下,他恢复得很快不日便能回到长老会。
大家询问他前因后果,他却什么都不记得,只依稀回忆道:“原本一直在时空裂缝里游荡,后来突然遭受到暗黑族攻击,只看到是一个男人,其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言,众人对视几眼,最终将目光落在谜亚星身上。男生面色阴郁,一向睿智狡黠的双眸眼下布满寒冰,隐隐透露出些深戾。
显然,又是阿瑞斯的“杰作”,他又在警告乌克娜娜。
只是谜亚星还来不及做什么,便收到萌骑士和奈亚公主前往长老会开会的通知。
众人相继走后,保健室内只剩下费斯特一人,气氛再次安静下来。费斯特已然了解如今情形,在阿瑞斯的压迫下,整个宇宙乌烟瘴气、战火纷飞,已经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
如此,大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奈亚公主和萌骑士身上。
真不知道宇宙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费斯特轻叹一声,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循声抬头看去,便见门口站着一位女同学。他从没在萌学园见过的人,表情冷漠又疏离,清冷的气质仿佛九天之上的弦月。
乌克娜娜缓步走过来,“费斯特长老,你好,我是乌克娜娜。”
“乌克娜娜?”闻言,费斯特一愣,有些疑惑的眨眨眼,“肯豆基大长老的孙女?可我记得你……”
乌克娜娜的特点就在于,只要她报出名字,几乎没有夸克族长老和老师是不认识她的——优秀的人向来如此。
“因为红月消失了?”乌克娜娜嘴角微勾,语气平淡道:“确实如此,不过现在又回来了。而且——我消失是因为阿瑞斯。”
费斯特又是一惊,“你是说暗黑族那位新任暗黑大帝?”
女孩缓缓点头。
“你和他……”
“他需要我提供一些帮助,因此制造红月带走了我。我和他在一起待了四年,清楚他的实力,他如果想要占领整个宇宙并不是难事。您也知道如今宇宙的局势,听说吸血鬼大王在最新的战斗中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要是阿瑞斯真的开始进攻夸克族,我们恐怕很难胜利。”
费斯特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会和自己说这些,他一时语塞,缓了缓也只能道:“我相信萌骑士的能力。”
“当然,”乌克娜娜点头,“萌骑士和奈亚公主的纯洁能量是暗黑族的克星,但是你真的确定阿瑞斯和以往的暗黑大帝一样吗?”
费斯特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可对方既然这么说,可见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你想说什么?”
乌克娜娜扬了扬嘴角,“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如今的打算。”
费斯特沉声道:“靠萌骑士和奈亚公主打败暗黑族。”
乌克娜娜了然般点点头,其实现在也只能如此,毕竟这就是萌骑士和奈亚公主的使命。
费斯特无声叹气,感慨般道:“我知道这个办法极大可能会失败,可我们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