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随着藏林来到宗门弟子平时修行(玩乐)的地方,此时众多弟子正围着在一起,挥科打诨,聊的不亦乐乎,显然,他们都对这位新来弟子充满好奇。
“小师叔祖!”众多弟子见到摇光纷纷行礼,摇光像公冶寂无一般严肃,并不管他们修行,甚至经常与他们一起玩闹,因此他们之间相处,更像是朋友一般!
摇光没有理会众人,好奇的看向在树下打坐,脸色阴沉惨白的瘦弱男子,同时沧九旻也抬头看向摇光,只见沧九旻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喊道:
“叶冰裳?”沧九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这一声呼唤仿佛穿越了时空,直击摇光的心灵深处。她猛地一愣,随即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叶冰裳她自然清楚是谁,毕竟前一日她刚好看到盛国的史书,是一位命运凄惨的女子,虽然身为盛国最后一任皇后,也是盛国有史以来,最为伟大的皇后,可一生却身不由己,最终被自己的夫君萧凛逼死,而盛国皇帝也随之弃家国而不顾,自焚而亡。
摇光甩了甩脑袋,不愿多想,紧盯着沧九旻,心里生起一阵烦躁,莫名对沧九旻生起一股厌恶之情!
“你就是兆悠师侄从鬼哭河捡来的弟子,沧九旻?”摇光皱眉问道!
沧九旻反应过来,按照时间算,叶冰裳早就应该死了,眼前之人,应当是叶冰裳的转世之身!
“这位仙子,在下正是被师尊从鬼哭河捡来,不过,在下失忆,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沧九旻是家师所取!”沧九旻紧紧盯着摇光的面孔,眼神极其复杂的说道!
“小师弟,这位仙子虽然是我们逍遥宗第一美人,但她的辈分可不低,你应当唤她小师叔祖,可不能因为见小师叔祖貌美,就失了礼节!”藏海从一旁钻了出来笑嘻嘻的搂住沧九旻的肩膀说道!
摇光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强忍着对沧九旻的不喜,用强装的温和态度说道:“藏海,你这小子,说话还是这么没个正经。沧九旻,你不必在意,我这人不喜欢那么多礼数。”
摇光瞥了藏海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转向沧九旻,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既然你失忆了,那为何会喊出‘叶冰裳’的名字?”
沧九旻微微一愣,随即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坚定:“在下确实不知为何会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是吗?”摇光表示不信,藏林说此人是兆悠从鬼哭河里捞上来的,她可不信此人是一般人,如此想着,就要伸手给沧九旻把脉,查看他是否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小师叔!”兆悠瞬间拦在摇光身前,阻挡摇光的探查,将沧九旻挡在自己身后,对于沧九旻的秘密他可清楚的很,若是让摇光师叔发现,她定当会告知公冶师伯,到时候,他也说不准沧九旻会落入什么下场!
他是受稷泽大神托梦,告知他沧九旻的身世,嘱托他去救沧九旻,,同时也告诉了他沧九旻原先和摇光师叔前世的恩怨,原本,因此,为了避免发生问题,想将他托付给衡阳宗,可衡阳宗的昭玉师叔脾气暴躁,担心昭玉师叔会对沧九旻不利,相反,公冶师伯的脾气温和许多,而且摇光师叔并不记得前世,因此,他咬咬牙,还是将沧九旻带到了逍遥宗来!
摇光见兆悠突然拦在自己面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兆悠仙君在宗门中一向行事谨慎,很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兆悠师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看看沧九旻是否有异样。”
兆悠脸色有些尴尬,虽然摇光是他长辈,但年纪要比他小上许多,几百年来他内心其实一直将其当成孩子一般看待,如今要在她面前撒谎,还真有些不自在,但稷泽大神又特意交代,不能透露他的信息。
“小师叔,九旻在鬼哭河中伤了神魂,我担心贸然探查,会损害他的灵魂,还望见谅!”兆悠陪着笑脸,想着摇光一向单纯,容易糊弄,这次想必很容易打消这位小祖宗的好奇心!
“我又不是查他的神魂,在说……”摇光心里越发好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一个凡人,是如何在鬼哭河中的?鬼哭河每五百年才打开一次,你总不会告诉我他一个凡人在鬼哭河里游了五百年吧?”
兆悠脸色一凝,心里咒骂,究竟是哪一个白痴将沧九旻是在鬼哭河里捞出来的事外出的?他不是交代过不能外传吗?
“小师叔有所不知,这九旻啊,他天生仙髓,又有些修为在身,故此,在鬼哭河内才能保全性命!”
摇光不再追问,不过心里更加警惕,他觉得,兆悠和沧九旻两人之间定有苟且,至于天生仙髓?只有前世有大功德之辈才有机会在转世投胎之后,拥有仙髓,可她看这沧九旻,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而且也没有那些拥有仙髓之人的飘渺之气,反而散发出一股妖邪之感!
摇光做出了然姿态,点点头,不再理会,继续道:“哦!这样啊?那你带着他下去休息吧!你好歹还是做师傅的,看他身体如此虚弱,怎么还让他再次练功?”
兆悠见摇光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中仍然带着一丝担忧。他急忙带着沧九旻离开,而沧九旻虽然瘦弱,脸色惨白,却在行动上没有丝毫虚弱之感,健步如飞。
沧九旻强忍着回头看摇光的冲动,如今他虽然有许多事情想问个明白,可摇光显然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明显对他报有敌意。
而其他弟子也有些奇怪,毕竟都是修行之人,比凡人要敏锐许多,自然察觉到摇光对沧九旻有着说不出的敌意,可他们作为晚辈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刚刚还对沧九旻十分友好的他们,下意识的打算远离沧九旻。
摇光看着兆悠带着沧九旻离去,心中依旧充满了疑惑。她转身看向藏林,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藏林,你说兆悠师侄真的只是担心沧九旻的神魂受损吗?”
藏林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为难:“小师叔祖,我也不太清楚。师父他老人家一向行事谨慎,这次带回沧九旻,肯定有他的道理。”
摇光点了点头,但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她转身朝自己的住所走去,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了解沧九旻的真实身份。她知道,兆悠师侄虽然为人可靠,但有些事情他未必会全盘托出,尤其是涉及到宗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