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大我文风可能比较淳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作者大大所以请不要介意哈
他故意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轻声开口:“该不会连话都不会说了吧?”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脸上却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淡漠表情。
“怎么……怎么可能?”她的心中满是慌乱与不解。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让她感觉有些无所适从,更何况周围还有众多同学的目光聚焦于此。她在心里迅速地思索着应对之法,对面的他,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并无过错,自然不能将这尴尬的源头归咎于他;而周围的同学们,也只是出于好奇的围观,实际上并没有给她带来实质性的困扰。可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知道该如何从这突然的境地中脱身才好。
“丁零零……”恍若救世主一般的上课铃响起,广播里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既活泼又欢快……
祁醉只觉心中一块大石悄然落地,暗暗庆幸——还好,总算从这虽不至称作“磨难”却也颇为棘手的处境中脱身了。她不禁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回头真该给它颁个奖才对。这个念头如此不合时宜却又滑稽可笑,令她差点笑出声来。
这第一节课开始了,同学们见状,也不再围着,只是各顾各的,默默地回到座位上,等待着历史的“审判”……
是啊,这才刚刚开学几天,大家都在家里野惯了,每天都好吃好喝,也就最后几天才拿出作业挑灯夜战——除却这些痛苦,其余的也算是美好的。
她乖乖地拿出课本,翻开。
嗯,浓浓的书卷气。
这节课是历史课,是祁醉除却物理化学最不愿意上的课。
在那间略显沉闷的历史课堂上,祁醉只觉得手中的笔仿佛有千斤重。历史不像物理化学那般需要背诵公式、活学活用,但光是做笔记就已让人头疼不已。那些诸如事件的时间、原因、过程之类的问题如同潮水般涌来。“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这些问题的答案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在脑海中还未留下痕迹便消失不见,只因老师的语速实在太快了,更何况还有繁重的背诵任务呢?祁醉望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心中满是无奈与烦躁。
楚江单手托腮,慵懒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象。课堂上的讲授如同遥远的背景音,渐渐淡出他的感知。他的目光,被面前那个专注听讲的女孩所吸引。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落,微风轻拂过教室的窗棂。她的发丝随之轻轻摇曳,偶尔飘落在脸颊旁,又或是悄然滑落,露出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的脖颈。这份不经意间流露的柔美,让她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纯真气质,仿佛一幅静谧而动人的画卷,在这平凡的午后静静展开。
“啧……”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别过头去看窗外。嗯……窗外的天倒也不算是湛蓝得像颗宝石或者湖泊,但至少可以称得上是晴空万里,令人不禁想到故人万里,归来对影。树影婆娑,洒下流动的光晕,十分和谐。远处星星点点的寒鸦在啼叫着,飞来飞去,寻处落脚的旅店。但他的心思可完全不在这诗意盎然的景象上面。他思绪渐渐飘远,但脑海中想的,无一例外全是她。想起她雪白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以及流畅的下颌线……要不是他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他都快要以为自己是个疯子了……
他心中窝火,但碍于这是旁边那个小同学第一天上课呢,便没有像往常一样翘课出去——总得树立一个形象吧?
虽然他是班长,但这职位与其说是管理才能的体现,不如说是因为他能镇得住这群调皮捣蛋的家伙们——简单来说,就是他的“战斗力”超群。不错,楚江不仅仅是班级的领头人,在这所学校里,他更是名副其实的校霸。而一旁那位正专心致志听课的小同学却浑然不知身边的状况,宛如一只单纯无邪的小羊羔,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世界里。
他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的眼中再无其他,既忘记了脚下这片杂草丛生的树林,也忽略了外界的纷纷扰扰,甚至忘却了浩瀚宇宙的存在。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仅剩下她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而他便沉浸在这片只属于她的宁静之中。
“喂,老大!”
身后传来周舸低沉压抑的声音,在这本该安静的课堂上,每一个字都似乎被刻意压低了分贝。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既怕惊动了讲台上授课的老师招致责备,又担心惹来老大不必要的恼怒。
楚江顺了顺细碎的头发,蓬乱的头发在此刻终于变得整洁了。他轻轻嗤笑一声,状似漫不经心地往后仰:“周舸,我可是正儿八经有名字的,难道连我名字都不会叫?”
周舸冤屈,周舸生气,周舸失望,周舸难过,周舸不解。
天呐!他家老大怎么了?平时一般叫老大也不见他这么注意形象的啊!是吃错了药还是怎的?反正特别不正常!对!异常得有点过分了啊!谁知道还要因为一个称呼受他家老大……不,班长大人的训呢?
周舸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却又不敢表露分毫。班长大人的实力有目共睹,那股威压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连反驳的勇气都消失殆尽。他觉得此时的自己仿佛失去了自我,更像是那只任人摆布、毫无还手之力的可怜的bird,只能默默忍受这无声的压迫,将所有的不满与委屈都深埋在心底。
沉默了半晌,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往前凑去:“老……不,班长大人,您今天有空吗?放学了一起去网吧打游戏?或者去我家也行,我家的游戏机高档着呢!可以投屏的。怎么样?去不去?”
“不去。”楚江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看着周舸瞳孔逐渐收缩,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不慌不忙地补充道:“怕带坏小朋友。”他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瞥旁边的女孩。出于对未来的长远打算,他刻意隐去了“我家”二字,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惊扰。若是因此不欢而散,那后果……啧,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至极。
“班长大人,您真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佩服佩服!”周舸有些无奈,老大那水平,岂是他们这种人可以比的?老大的游戏段位要比自己高出好大一截了!不去真的可惜。当然,也可惜周舸是个木头脑袋,没能察言观色观得明白,反倒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切,周舸,”楚江依旧是那副谁也琢磨不透的样子,慢悠悠吐出了几个字:“以后别问我这种弱智问题。”
周舸作为跟在楚江身后的最早“资历”的“小弟”,实在是太熟悉他老大了,可是今天他偏偏不懂他老大的意思——哎,人世苦哦人世苦,他是活在了阴曹地府,琢磨不透老大的城府!
周舸,鹤洲实验中学那出了名的“刺头”。他平日里翘课、打架,仿佛那些校规校纪在他这儿都成了一纸空文。可在同学们眼里,他却有着别样的魅力——仗义且重义气。在那些关键时刻,他总能挺身而出,那一股子勇往直前的劲儿,与校园里那些只懂得埋头书本的文弱书生形成了鲜明对比。每到晨会之时,他的名字就像定时响起的钟声一般,准时出现。对于这所学校的人来说,听到他的名字被提及,早已如同习惯了每日升起的朝阳般自然,见怪不怪了。
周舸,鹤洲实验中学的学生,平时翘课、打架样样没少,但是很仗义、义气,关键时刻总能够挺身而出,不像某些文弱书生。晨会上呢总是会听见他的名字——这倒是不稀奇,这所学校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了,他们班就是整所学校最“混”的地方,各种混社会的,要不就是家庭条件特别优渥的。烫头发、染发、抽烟、喝酒等等在这里都很常见,楚江也没可以管着,但是他自己倒是洁身自好,没有沾染这种不良习气,烟酒不沾身,在这个班像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尘的花一般,特别稀少。除了经常翘课以外,还有就是成绩一般般,其他的对于这位班长而言简直小菜一碟,甚至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有芳草的地方,没错,一定会有鲜花。这不,来他们班观摩这位大佬的人(当然大部分都是女生)的人不少,多到爆炸!源源不断、细水长流!胆子小的,一般都是躲在窗外“偷窥”;胆子大点的,直接径直走到老大的座位前送东西,巧笑倩兮地要微信。这么多年了,老大也一直没给——可是刚刚,他觉得老大的微信号不保了。
果不其然。
一下课,他便注意到自家老大正慵懒地对着身旁那位娇小的女孩展露笑容,并且——破天荒地请求女孩给予他的微信。往常,总是他人被众人追捧环绕,是别人心怀忐忑地向他索要联系方式啊。而那小姑娘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举动有何不妥,于是很自然地将微信给了他。
周舸不由得轻叹一声,心中暗道这世上的因果循环着实奇妙。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对璧人并肩而坐的画面,确实太过耀眼夺目,仿佛连空气都因他们的存在而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要微信吗?”他家老大发现他之后,幽幽地开口。
也对,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这还真是头一回见。然而,表面上却立刻堆起了一脸的笑容,连声说道:“没事,没事的,班长您继续忙,我先走了。”话音未落,他便如一阵风般窜了出去,这次倒是跑得飞快。可若论起逃跑的姿态,他远远不及祁醉那般轻盈得像只小兔子般惹人喜爱;相反,他的动作更像是猴儿般灵活却又带着几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