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贵妃如何了？”
这就是不用在这儿回话的意思，两人松了一口气，先后切上了贵妃的脉，好在贵妃的病不算严重，就是体质虚弱又连带着体内的旧疾突发才会昏迷，不过贵妃这副身子也太弱了些，要想根治怕是难了，保养的再仔细寿数也不过十年，不过后头这话是没必要现在就跟皇上禀报的
“你们的意思是贵妃没有大碍？”
“回皇上，旧疾难治，不过臣等担保，贵妃定无性命之忧，不多时就能醒来”
“下去开药吧”
知道贵妃并不是命悬一线，皇帝将那个传话的人打了十个板子，话都说不清，大半夜得嚷嚷贵妃不好了，真是晦气！不过皇帝还要上朝，急着走了，留了王衡和原本那个太医守在这儿，还吩咐了若是贵妃醒了第一时间就要报给他
“恭送皇上”
知道贵妃没有大事，皇帝的圣驾也不在眼前了，整个咸福宫的人都松了松自己紧绷着的弦，尤其是知晓内情的茉心和星璇心里替主子庆幸，皇上叫了御医来是出乎他们预料的，这样的效果更好，不至于再想法子让皇上对林太医深信不疑，多亏了去传话的多禄，平时看着话少关键时候倒是个机灵的，一会儿该吩咐小太监给他送瓶伤药，等娘娘好了自然有后头的赏赐给他
就算昨儿夜里不知道，一大早后宫众人也都知道了贵妃昏迷的消息，在长春宫请安的时候皇后娘娘就提起来这事，妃嫔们说着要去探望贵妃，反被皇后制止，最终只有皇后自己亲自去了咸福宫，剩下她们自然也不敢什么都不做，各自回宫都挑了不少东西送去，就连宝华殿近日供着的经书都比从前的多
不说皇后这回去咸福宫探望贵妃总觉得和从前不太一样，只以为是主子病重咸福宫无人管辖的缘故，就说皇帝还一直记着那镯子的事，王衡还在咸福宫守着，下了朝立刻就把张铭传了来
“如今没有旁人，你如实告诉朕那是什么东西？”
“回皇上，是零陵香，此香是产自两广一带，女子若长期接触难以受孕，若是焚烧效果则更厉害”
“不孕？朕从未听说过”
“回皇上，此香几乎无味，那些跟香料打交道的人更喜欢研究奇香，再加之这香方偏怪，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香与药不过是名头和用途有差异，本质都是一样的”
“贵妃身子虚弱跟这个有关系吗？”
“阻挠女子受孕就是靠外物控制，不论用什么法子，几乎都会损害母体，只是有轻重之分罢了”
想也知道，要是贵妃本身有问题，她的名字根本不会上了当初他选福晋时候的那份名单，这样算起来，贵妃一直没有喜信尤其这两年病的越发频繁就是这镯子的缘故了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不许透露半个字，若有人问起，就说是给朕请平安脉”
“微臣遵旨”
对于王衡，后来皇帝也是同样的问题盘问了一遭，在得到一模一样的答案之后皇帝也知道说服自己相信皇后不知情就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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