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怒,就连前朝官员都惊动了,要彻查端慧太子的旧案,一时间宫里给人的感觉实在压抑,御膳房浣衣局造办处等等有可能做手脚的地方日日都有人被提走审问,这些人有的还能回来,尽管身上带了一堆伤,但只要回来了这条命好歹就保住了,有些人自从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
六宫嫔妃别说早有皇上的旨意,出了这样的事不用皇上下旨也不敢随处走动,送来的衣食饰品不如往日也是丝毫不敢抱怨,谋害皇子,这样的罪名但凡牵扯进去都是要命的
“陈姐姐,你想什么呢?”
“想不到会是这样,二阿哥还是个孩子,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怜,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明察秋毫,必定不会冤枉了谁,心虚的又不是咱们,安静等着就是了”
正如悫妃所说,皇上惊动这么多人查端慧太子的事,纯妃想起来她给浣衣局和撷芳殿的小太监和宫女传的话就心慌,尤其这两天永璋身边跟着的人也被带走过,即使又送了回来,纯妃依旧害怕那个在撷芳殿打杂的小太监说出什么,浣衣局那个宫女已经放出宫去,不定去了哪说不定已经找不着人影了,她这几天都把自己吓病了也没敢请太医,无时无刻不再后悔怎么就听了海兰的蛊惑有胆子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尤其让纯妃觉得心灰的是即使没了二阿哥,皇上对永璋依旧不那么重视,要是真查出来她是会连累永璋的
比起纯妃的担惊受怕,愉嫔就镇定多了,毕竟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件事做错了,也丝毫没有后悔过,在她心里,要不是皇后占了姐姐嫡福晋的位置还害的姐姐无法生育,她不可能会去害二阿哥,更何况二阿哥当时已经病的很重了,说不准没有这一遭也多活不了多少时日
“当着本宫和皇上的面,你再说一次”
“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奴婢等并没有查出来这些针线里有跟这件棉衣出自同一人的相似之处”
“本宫已经给了你们十几天,满宫的宫女的针线都在这里,你竟然给本宫说找不出,无能!本宫养你们有什么用!”
“皇后,你冷静些,这些不够就再去查,去查永琏衣饰上所有经手的人,做这衣裳的找不出来,换了物件的奴才还找不到吗?”
“皇阿玛,皇额娘,女儿有话说”
“你说”
“既然底下人找不着,为何不查她们的主子?难不成明知道有人要害二哥,下头的人敢做这件衣裳?”
“皇上……”
皇后自然跟和敬公主是一个想法,甚至她最开始心里头就有针对的对象,是内务府的人看过之后说这样细密的活计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留了空隙让里头的芦花飘出来,可这缝住的地方针脚严密,引线之处也巧妙无痕迹,没有五年八年的时间是练不成的,所以她才会查各宫里头负责针线的宫女,可现在,所有的都看过了结果是一无所获,那就是想出这种毒计的人亲自动的手,尤其永琏薨了之后,珂里叶特氏在宫中烧纸钱被贵妃揪出来,当初以为是诅咒,现在看说不准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