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宽心,咱们家二小姐已经定了亲事,三小姐还小,再者说有娘娘在宫里,外头那些人也不会只看娴妃的作为就贬低咱们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咱们家和那尔布隔得远着呢,若真有因为这种传言就拿捏咱们家小姐的不来往也罢”
丹桃这番话说的也是旁观者清,的确,在外头不少人的眼里,乌拉那拉家还是以悫贵妃为先,贵妃与妃终究是不一样的,可也有因为娴妃膝下养了两个皇子便想着攀亲的人家,宫外的关系依旧错综复杂,虽说宫里的事不许外传,可外命妇时不时就会进宫拜见皇后,难免被谈论起来
“娘娘,要不要帮着遮掩”
“你也说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园子里头相谈甚欢,这样不知避讳,本宫去哪遮掩?难不成本宫有叫后宫所有人闭嘴的本事吗?更何况皇后娘娘正盯着娴妃挑错处,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这事的确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还是素练亲口说的,娘娘叫她查宫里有关娴妃的流言,这根本不费力,那翊坤宫跟个筛子一样,甚至根本不用故意安插人进去打探,那些奴才一把铜板就能竹筒倒豆子说个干净,娴妃宫里来往的男子的确频繁,但也只限于江与彬这个太医,太医职责所在,的确能进出后宫,若没有真凭实据,娴妃狡辩起来容易得很,可这回就不一样了,妃嫔与侍卫从来都是宫里的大忌讳,更何况还是皇上身边的侍卫
“本宫得好好想想,叫皇上亲眼看见这一桩好戏”
这种事旁人说的天花乱坠都不如亲眼所见,娴妃,这可是你自找的,皇后也不禁觉得可笑,娴妃平日里觉得满宫里的人对皇上的心意都比不上她的真诚,皇上也多次念着这样的情分处处宽宥娴妃,可现在回头看看,娴妃先是跟皇上闹了一场,转头就跟一个侍卫在园子里谈天说地,这样的情分怎么会不可笑?哪怕娴妃是躲在宫里不见人都能称她一句为情感伤,现在,只剩下笑话
皇后忙着安排从行宫回銮的事没有心思细细安排这件事,尤其是又新添了位小主,皇后做主给了答应的位份打算安排到新晋的庆嫔宫里住,这几乎也是惯例了,不论是出巡还是行宫回程时后宫总要添上一两个新人,到底是皇上爱这股新鲜劲儿,对这些在行宫里和宫女也是个盼头,这样的事年年都有,皇后处理起来早就得心应手了
回宫之后皇帝正式下了诸人晋位的圣旨,册封礼就定在十月,宫里一时喜气洋洋,尚未有孕的嫔妃也看着眼热,使尽浑身解数讨皇上喜欢
“你说什么?”
“启禀皇上,臣妾承蒙皇上恩典晋位,皇后娘娘宽仁待下让臣妾搬入延禧宫主殿,臣妾感恩不尽,只是臣妾挂念永瑢,不愿迁宫,依旧住在咸福宫偏殿,求皇上成全”
圣旨颁下去没几天,锦嫔就求到了皇帝面前,言辞恳切,爱子之心也令人动容,既然她自己愿意,倒没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