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鼻观眼、面观心:“那Boos,喻锦……?”
渫舒心里没由的一股烦燥,没好气地说:“问我干吗?录个口供回去呗,流程不熟啊?”
林泽立马道:“是,Boos。”
“Boos,被害人家属来了,要不要去见一下?”法医秦海汇报道。
“见。”
……
永宁大学心理咨询室。
整个房间色调柔和,白色的粉刷墙壁,舒适宽敞的沙发,此时报案人叶危楼正与梁淇父母在一起。
渫舒望向眼前的几人。
叶危楼身着白衬衫,黑裤子,是大学里最受女生欢迎的温润学长类型。双手搭在腿上,手指十分修长,干净极了。但身为一个美术生,指甲缝里却没有什么颜料的痕迹,像是专门为写字而生的。
而旁边梁淇父母符合所有这个年龄阶段位的特征,脸上尽是因为失去女儿的悲伤,脸上还残存着几滴泪珠。
渫舒并没有先看向梁淇父母,而是转向叶危楼。
“你好,我是景岚市刑侦队长,有一些问题需要请教一下,麻烦您认真回答。”渫舒并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语气中尽是公事公办。
“你好……你好。”对面的年轻人略有些卡壳,过了半天反应过来:“好……好的。”
“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渫舒态度温和。
年轻人大概只回忆了几秒,便回答道:“大概是下午1点左右。”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树林里呢?”
“写生,”年轻人回答得很快,似乎怕渫舒不相信,又补充道:“我们美术生都喜欢到那去写生,环境好,又很安静。”
渫舒挑眉,这和之前的调察结果一样。
“你能想起来更多的相关的细节吗?”渫舒继续追问道。
年轻人紧锁眉头,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什么,但最后还是回复道:“不能了。”
渫舒像没注意到叶危楼面色的苍白,又道:“确定吗?”
“确定。”这回年轻人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你想起来了些什么,麻烦一定要联系我们。”
“好。”
渫舒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实习警员将叶危楼带出去。
渫舒转向梁淇父母,那真的是一对很普通的中年夫妻,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渫舒并没有直接进入问话阶段,而是先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
待两人都缓过劲来后,渫舒才开囗:“你们女儿平时在家怎么样?”
“我们家淇淇很乖的,平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怎么会这样就没了啊!”
“那你们女儿在学校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没有啊,怎么可能有啊?”那对夫妻脸上尽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那你们自己呢?”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医生,一个律师,得罪的人多的去了,这该怎么说。
渫舒看到这情景,心下了然,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了。
“那梁淇在遇害前几个月有没有什么变化?”
梁父满脸苦笑:“警官,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啊,孩子上大学了,每周也就那么三四次电话,我们也看不出来啊。”
“那么梁淇经济上怎么样?”
梁母回答道:“一个月生活费四五千左右。”
一个月四五千,到也符合大学生的正常范围。只是……有没有高利贷之类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渫舒在怀疑什么,梁母道:“警官你放心,淇淇从小就乖,不可能借什么高利货。”
“好,我知道了。”看来在梁淇父母这问不到什么线索了,渫舒自然也不多逗留。“如果还有什么线索,麻烦尽快告诉警方。”渫舒又补充道。
……
出了心理咨询室,渫舒深深吸了一口气。一阵小提琴声响起,是渫舒的手机铃声。
来电是法医秦海。
“怎么了,尸检出了?”
“嗯。”秦海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凝重:“凶手应该是个身体健壮的成年男子,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九之间,体重130公斤左右,而且——这是个练家子。”
过了好半天,渫舒才给出回应:“我知道了,还有吗?”
“有,”秦海那边想起翻页的声音:“死者右下肋骨的地方有一处纹身贴,是罂粟花。”
“罂粟?”渫舒皱眉。
“没错,技术部的同志在上面提取到了手套印。”
渫舒冷静至极:“罂粟有什么特殊含意吗?”
“华丽高贵、爱情、自由、死亡之恋。”秦海的语速很快。
渫舒抓住了一个重点:“死之之恋?”
“嗯,罂粟的花语中有‘死亡之恋’,象征浪漫的极致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