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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你们在说什么”
只是一会没看住就桶出这么大的事,杨博文也很想扒开余朝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他和余朝不熟,顶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亲兄妹,却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同住屋檐下却不知如何相处。
左奇函也是个爱看戏的,活像个受害者好整以暇地抱着膀子站在一边,面上的笑不知有几分嘲笑的意味。
左奇函“妹妹,你说话啊”
这种时候还在开玩笑也真是心大,余朝愤愤地抬眼瞪了左奇函一眼,后者一脸无辜。
她现在处境不佳,两个人一前一后夹着她,站在中间像个努力挺直脊背的鹌鹑。
杨博文倒是不语,只是有些警告意味地望了望左奇函的方向,后者装模作样的捂了下心脏。
左奇函“你瞪我干什么?”
左奇函“她瞎说的又不是我”
左奇函“讨厌鬼”
敛着赛车服袖子,左奇函假装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配合的小声抽泣两声。
余朝目睹了一切,看着他得逞后朝自己狡黠的笑,只觉得头有点大。
余朝“你…”
余朝挺想夸夸他的。
有这毅力和背景,努力个两三年可以进军娱乐圈了。
不是有钱吗?不是痞帅吗?为什么左奇函会是这副鬼样子?
杨博文不语,也没有理睬左奇函诡异的举动,不动声色的垂眸望了望女孩乌黑的发顶。
一时间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躁欲无端用上心头,只是好端端的感到一阵烦闷。
不想参与余朝的事情,不想与她有过多的接触,可左奇函似乎就是要气他,在他提醒过后仍在灰色边缘试探。
将领带松了松,杨博文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开口时的嗓音如当初一般无二。
无波澜的,无感情的。
杨博文“余朝”
杨博文“父亲说,他在楼上等你”
将此话说出口时,杨博文自己也觉得好笑。
他还记得老头子面对自己时的样子,以及他身旁坐着的人,期待见到余朝的那副神情。
他不算可怜余朝,也不讨厌,却又说不出确切情感,至始至终也只当她是个为家族使用的工具,弱小而不自知。
只是感叹她曾经的自由,不过在杨家,价值就是为杨家所用。
不过他们,是任何现象都无法打破的,流淌着相同血脉的亲兄妹。
余朝“好”
听见杨博文的话,余朝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脚下生风的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
倩影在人群中穿梭,黑色裙摆随着她的跑动扬起流畅的弧度,还有若隐若现的,似蝴蝶振翅的肩胛。
皮鞋跑起来有些费力,余朝索性走着,提着有些繁复的裙摆上了一层层台阶。
二楼,是不同于一楼的地方。
人群的哗声少了,也没有了那些音乐和灯光,只剩下安静的白灯在头顶仍旧发亮。
禁闭的大门上雕刻着花纹,庄重的像四周蔓延。这里安静得不像话,巴洛克式的装横与陈设陡增一层压抑。
这里不同于一层的娱乐,二层是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那为什么,会叫她上来呢?
昏黄的灯光从半掩的大门悠悠泼洒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若有若无的谈笑声。
余朝不自觉感到紧张,捏着裙摆的手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下唇无意识地抿了抿。
余朝“父亲”
站在门口说出这番话,屋内交谈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杨毅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朝朝啊,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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