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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情况余朝不甚清楚,只感觉自己好像被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屋子里,手还被反绑着。
她的眼睛被蒙着黑布,所以其余的感官会更加敏感。尽管她无力去挣扎,也能略微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四周静悄悄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这样的安静有一会了,就像是刻意为之。
在这里,应该只有两个人。
“喂,醒醒。”
黑布被扯掉,对方的手法并不轻柔,反而粗暴得很。
略有些粗糙的指腹不经意划过脸颊,心生抗拒让余朝偏头躲开。长久适应黑暗后,对于强光的照射很是敏感。而对方似乎在利用这一点,因而余朝椅子正对着一扇巨大的窗户。
余朝“咳……咳咳”
这里应该已经荒废许久了,阳光照射进来后,可见满屋子里漂浮着的细小粉尘,刺激的余朝不大舒服。
这里布满了潮湿的腐烂味,却格外空旷。除了眼前的少年,余朝,还有角落里堆叠起来的几个大纸箱子,就是空无一物。
在这里,细微的摩擦声都会格外清晰。
缓了一会,余朝抬眼去望向眼前的人。
大抵就是主谋了,余朝想。对方站在大窗子前面,逆着光而看不清面孔,却能辨别出他的身形。
个子很高,很瘦,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方才遮住余朝眼睛的黑布,就莫名给人一种无形的施压。
余朝看不清他,却能敏锐的感知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余、朝?”
声线很低,他像小孩学说话一样,从口中蹦出来余朝的名字。碾磨在唇齿,莫名勾人。
余朝“你是谁?”
少年踩着皮鞋一步步走近,距离缩小,余朝仰头就能看到对方的脸。
看到对方容貌的刹那,余朝就觉得,他大抵有很多信徒,而且还是死心塌地的那种。
丹凤眼的眼尾向上挑起,垂眸看人时怜悯而残忍,嗜血而仁慈。再往下可见他秀气的薄唇,唇角平直,看不出喜怒。
对方垂眸看她,余朝也回以抬眸望他。两道毫不示弱的目光碰到一起,好像在玩什么谁先眨眼就输掉的较劲游戏。
对方不屑于陪她玩,所以直接退出。
拜托,她还记不记得自己被绑架了。
王橹杰“我是,王橹杰”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和疏离,莫名吸引人靠近,又会被他满身的刺吓跑离去。
可是余朝不是那种会被刺吓跑的小兔子,她喜欢玩势均力敌的游戏。
比如说,玩着玩着把对方的刺拔了。
余朝“你姓王啊”
余朝单边一挑眉,看上去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或许是打定主意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大略思索了一番人名单,余朝了悟,紧接着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睛看着对方。
余朝“你就是王叔的那个儿子?”
听听这欠嗖嗖的语气,真让人恼火。
余朝就差把“我是故意的”几个大字写在脸上,招摇过市耀武扬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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