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这些孩子…”
严浩翔的声音有些哽咽。
严浩翔“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嘉决别过脸去。
嘉决“只是每个月捐点钱而已。”
她顿了顿。
嘉决“别到处说,我不想惹麻烦。”
严浩翔放下画,眼中闪烁着嘉决看不懂的光芒。
严浩翔“我不会说的。”
他轻声承诺,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
那天晚上,嘉决在里间查看孤儿院的来信,信中详细汇报了上个月捐款的使用情况和孩子们近况。她正打算回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
悄悄推开门缝,她看到严浩翔坐在工作台前,就着台灯的光线专注地画着什么。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嘉决注意到他时不时停下来揉右手腕——那里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第二天清晨,嘉决发现工作台上多了一幅完成的水彩画。一群色彩斑斓的鸟儿从荆棘丛中飞向朝阳,画面右下角用铅笔写着小小的"谢谢"。
她拿起画,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我去买早餐,很快回来。——浩翔」
这是严浩翔第一次自称"浩翔"而非全名,也是他第一次不告而别却留下字条保证会回来。
嘉决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已经不再把自己当作临时避难者,而是将这里当成了…
家。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发紧。她小心地将画收进抽屉,转身时瞥见镜中的自己,嘴角竟挂着一丝多年未见的柔和笑意。
当严浩翔带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回来时,嘉决已经准备好了两台纹身机。
嘉决“今天教你渐变上色。”
她宣布,语气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严浩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辰。他放下早餐,几乎是蹦跳着跑到工作台前,像个收到圣诞礼物的孩子。
嘉决看着他雀跃的样子,突然想起孤儿院信中写的一句话:
「您送来的颜料让孩子们重新展露笑容,他们终于相信这世上还有人关心自己过得好不好。」
也许,她在心里默默想道,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和那些孤儿没什么不同。他们都曾被世界伤害,却依然渴望被看见、被珍视。
而此刻,严浩翔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台属于他的纹身机,眼神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无价之宝。嘉决突然很想知道,当他看着镜子里的伤痕时,是否也能用同样的温柔对待自己。
嘉决“准备好了吗?”
她问,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下来。
严浩翔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严浩翔“嗯!”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日历翻到六月十七日这天,严浩翔比往常来得更早。天刚蒙蒙亮,他就轻手轻脚地推开"墨刺纹身"的玻璃门,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
店里静悄悄的,只有鱼缸的氧气泵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他踮着脚走到里间,从袋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蛋糕。
不是店里卖的那种精美款式,而是超市里最普通的六寸奶油蛋糕,上面用红色果酱歪歪扭扭地写着"嘉决生日快乐"。
严浩翔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会儿,突然觉得太过简陋,又从袋子里掏出一盒彩色糖珠,一颗一颗地在蛋糕边缘点缀起来。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动作却格外轻柔,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嘉决“你在干什么?”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严浩翔差点把整盒糖珠打翻。
他猛地转身,看到嘉决靠在门框上,头发乱蓬蓬的,显然刚醒。她穿着黑色背心和运动短裤,露出的手臂和大腿上满是纹身,在晨光中像一幅行走的画。
严浩翔“我…我…”
严浩翔的耳朵瞬间红透,手里的糖珠盒抖得哗啦作响。
严浩翔“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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