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

嘉决的目光落在那个寒酸的小蛋糕上，眉头皱了起来。

嘉决“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严浩翔“上个月整理客户资料时看到的。”

严浩翔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严浩翔“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嘉决走近几步，盯着蛋糕上那些精心排列的糖珠，突然伸手戳了一下严浩翔的额头。

嘉决“笨蛋，写错字了。”

严浩翔一愣，仔细看蛋糕上的字——"决"字少了一点。他的脸"唰"地白了。

严浩翔“对不起！我马上去重买一个！”

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嘉决一把拽住后衣领。

嘉决“站住。”

她的声音依然冷冷的，但严浩翔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

嘉决“蛋糕多少钱？”

严浩翔“三...三十八。”

严浩翔结结巴巴地回答。

严浩翔“糖珠五块。”

嘉决松开他的衣领，从钱包里抽出五十块钱拍在他胸口。

嘉决“报销。糖珠撒得不错。”

严浩翔呆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表扬还是讽刺。嘉决已经转身走向洗手间，丢下一句。

嘉决“把蛋糕放冰箱，晚上关店后吃。”

直到洗手间的门关上，严浩翔才长舒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小心地将蛋糕放进冰箱，又掏出一张手绘贺卡，上面画着嘉决的Q版形象，手持纹身枪，威风凛凛地站在"墨刺纹身"门口。

他在角落里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偷偷塞进嘉决常坐的椅子垫下面。

一整天，严浩翔都在偷偷观察嘉决的反应，但她表现得和平常毫无二致，甚至比平时更冷淡。

下午来了两位客人，她专注工作，连看都没看严浩翔一眼。直到傍晚关店时，严浩翔终于忍不住失落，嘉决似乎根本没发现那张贺卡。

嘉决“愣着干什么？”

嘉决“去把蛋糕拿出来。”

严浩翔眼睛一亮，小跑着去冰箱取蛋糕。当他转身时，看到嘉决手里正拿着那张贺卡，表情古怪地盯着看。

嘉决“这什么？”

她晃了晃卡片。

嘉决“画的丑死了。”

严浩翔的心沉了下去。

严浩翔“对不起…我…”

嘉决“不过纹身枪画的挺像。”

嘉决打断他，迅速将贺卡塞进抽屉。

嘉决“蛋糕插蜡烛。”

严浩翔手忙脚乱地找出蜡烛，插在蛋糕中央。嘉决从柜台下摸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玻璃杯，倒了半杯推给严浩翔。

嘉决“成年了吧？”

严浩翔“上个月满的十八。”

严浩翔接过酒杯，犹豫了一下。

严浩翔“但我没喝过…”

嘉决“那就少喝点。”

嘉决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嘉决“许愿吧。”

严浩翔愣住了。

严浩翔“这是你的生日，应该是你许愿。”

嘉决嗤笑一声。

嘉决“我早过了相信愿望的年纪。”

她又倒了一杯，这次只喝了半杯。

嘉决“你替我许。”

严浩翔看着烛光下嘉决微醺的脸庞，她的眼睛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格外明亮，那些平日里刻意维持的冷漠像面具一样出现了裂缝。

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许下愿望。

嘉决“许了什么愿？”

嘉决问，声音因为酒精而变得柔软。

严浩翔睁开眼睛，烛光在他清澈的眸子里跳动。

严浩翔“希望嘉决每天都开心。”

嘉决的手顿了一下，威士忌在杯中晃出细小的波纹。她盯着严浩翔看了几秒，突然仰头喝光剩下的酒。

嘉决“傻小子，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伸手抹掉蛋糕上那个错别字的一点奶油，弹在严浩翔鼻尖上。

嘉决“吃蛋糕。”

蛋糕不大，两人很快就吃完了大半。严浩翔只抿了一小口酒就脸红得厉害，嘉决却已经喝掉了半瓶，眼神开始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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