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跑龙套“聪明。”

跑龙套“明天上午十点，市政厅门口，记者会。你公开指控严国栋，我们就放你们走。”

严浩翔看向嘉决，她的眼神在说"不要"。但他别无选择。

严浩翔“我答应你。现在放了她。”

周先生摇摇头。

跑龙套“保险起见，她得留到明天。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做了个手势，一个大汉将一份文件递给严浩翔。

跑龙套“这是你的演讲稿。背熟它。”

严浩翔接过文件，手指紧握到发白。

严浩翔“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

跑龙套“威胁对我们没用。”

跑龙套“现在走吧。记住，十点，市政厅。”

严浩翔最后看了嘉决一眼，她的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愤怒、担忧、歉意，还有某种他从未见过的柔软。他默默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船坞，严浩翔的双腿发软。他靠在墙上深呼吸，强迫自己思考。周先生明显是临时改变计划，这意味着他们的行动可能不够周密。也许有漏洞可钻...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姐的号码。

林姐的改装面包车在夜色中疾驰，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刺耳的声响。严浩翔紧握车门把手，指节发白，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道路。

林嘉怡“再确认一遍计划。”

林姐的声音异常冷静，与车速形成鲜明对比。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

严浩翔“我们从船坞西侧通风口潜入，你负责制造混乱，我救嘉决。汇合点在码头东边的废弃灯塔。”

林嘉怡“烟雾弹呢？”

严浩翔拍了拍背包。

严浩翔“三瓶纹身颜料和漂白剂混合，摇晃后能维持三十秒浓烟。”

他顿了顿。

严浩翔“林姐，你确定这能行吗？”

林姐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小巷。

林嘉怡“不确定。但这是唯一能在不惊动警方的情况下救出嘉决的方法。”

她侧头看了严浩翔一眼。

林嘉怡“后悔了？”

严浩翔“不。”

严浩翔的回答斩钉截铁。他想起嘉决嘴角的血迹和眼中的决绝，胃部一阵绞痛。

严浩翔“只是...如果出了差错...”

林嘉怡“那就见机行事。”

林姐踩下刹车，车子在一堆集装箱后停下。

林嘉怡“记住，他们至少有四个人，都可能有武器。不要逞英雄，救到人就跑。”

严浩翔点点头，跟着林姐下了车。夜空中飘着细雨，打湿了他的睫毛。远处，废弃船坞像一头沉睡的怪兽，黑暗中只有几处微弱的灯光。

他们贴着阴影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船坞西侧的通风口比想象中高，林姐蹲下让严浩翔踩着她肩膀爬上去。金属栅栏锈蚀严重，严浩翔用力一拽就松动了。

林嘉怡“小心点。”

林姐递给他一个小型手电筒。

林嘉怡“十分钟后我开始制造混乱。”

严浩翔最后看了她一眼，钻进了通风管道。里面狭窄黑暗，充斥着机油和海水腐蚀的刺鼻气味。他用手肘和膝盖爬行，每前进一寸都担心会发出声响。

通风管道分支众多，严浩翔凭着记忆选择方向。终于，他透过一个通风口看到了下方的场景，嘉决仍被绑在椅子上，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两个大汉站在不远处抽烟，周先生则坐在角落打电话。

跑龙套“...明天上午十点...不，他不会耍花样...那个女人足够保证他听话...”

严浩翔咬紧牙关。他需要再靠近一些，但通风口距离地面太高，直接跳下去无异于自杀。正当他思考对策时，船坞另一侧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跑龙套"什么情况？"

一个大汉扔掉烟头。

跑龙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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