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应急灯突然亮起的瞬间，两人不得不眯起眼睛适应光线。

嘉决的嘴唇因为亲吻而泛着水光，严浩翔的衬衫领口被她抓得皱皱巴巴。他们额头相抵，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嘉决“所以…”

嘉决用鼻尖蹭了蹭他的。

嘉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严浩翔从工作台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木盒。盒盖打开时，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银戒，戒面是微缩的北冕座星轨，镶嵌着会随温度变色的特殊宝石。

严浩翔“合伙人？”

他故意拖长音调，看着嘉决的眼睛一点点眯起。

严浩翔“室友？还是…”

嘉决夺过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宝石立刻从深蓝变为紫红，映着她得意的笑容。

嘉决“试用期男友，表现好再转正。”

雨声渐歇时，他们窝在工作室的小沙发里分享一杯热可可。嘉决的脚趾抵在严浩翔大腿上取暖，手指不停转动着新戒指看它变色。

严浩翔的素描本摊在膝头，上面是停电前刚起稿的新设计——将两人的星座纹身融合成无限符号。

严浩翔“明天要去海边吗？”

严浩翔突然问。

严浩翔“气象台说能看到流星雨。”

嘉决咬着他递过来的棉花糖，含糊不清地应着。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是林教授发来的感谢消息，附带一张纹身成品的照片。

仙女座星系在她苍老的锁骨上熠熠生辉，超新星遗迹的位置正好组成他们初遇时的那天。

嘉决“看这个。”

嘉决把手机举给他看。

嘉决“林教授说这是她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决定。”

严浩翔看着照片，突然想起母亲上次来访时说的话。他低头吻了吻嘉决的发旋。

严浩翔“我也是。”

嘉决“嗯？”

严浩翔“不后悔。”

严浩翔收紧环住她的手臂。

严浩翔“从你把我按在纹身椅上的那一刻起。”

嘉决大笑着用棉花糖砸他，被他低头叼住指尖。窗外，星海市的第一颗星星穿透云层，像一枚小小的钻石，钉在渐渐放晴的夜幕上。

嘉决突然揪住他的衣领。

世界天旋地转，等严浩翔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反压在纹身椅上。嘉决跨坐在他腰间，膝盖压着他的手腕，发梢垂落在他锁骨，痒得像某种甜蜜的刑罚。

嘉决“你这里脏了。”

她拇指重重碾过他下唇，留下荧光的紫。

指尖又点在他心口，隔着T恤布料。

严浩翔猛地仰头吻住她。

颜料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苦涩里泛着化学试剂的甜。

嘉决的呼吸烫在他脸上，手指插进他发间用力下压，像要把他整个吞进去。严浩翔的手挣开她的桎梏，顺着她后腰摸进背心下摆，掌心贴着她脊椎末端的凹陷。

嘉决突然咬他舌尖。

严浩翔“好疼。”

严浩翔倒吸一口气，却在她退开时追上去。

严浩翔“属狗的？”

嘉决“试用期男友没资格抱怨。”

窗外突然炸开烟花，不知是哪家店铺开业，金色火星溅落在玻璃窗上，转瞬即逝的光亮里，严浩翔看清嘉决潮湿的眼睛。

他扣住她的后脑再次吻上去。这次不再试探，而是带着某种破釜沉舟的凶狠，像要把之前没做完的事全补回来。

嘉决的指甲陷进他肩膀，喉间溢出的呜咽被烟花声盖过，只剩两人交错的喘息搅在闷热的空气里。

严浩翔“转正吗？”

严浩翔抵着她额头问。

嘉决把沾满颜料的食指按在他心口，留下最后一个紫色指印。

嘉决“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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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番外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