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听到这里,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那力量大得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捏碎。
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如同青色的小蛇在手腕上蜿蜒盘旋,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他恨恨地说:“高俅这老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每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得嘴唇瑟瑟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一块,仿佛咬肌要冲破皮肤一般。
同时双脚在地上狠狠地一跺,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好似大地都为之震颤。
他的身体也因为这一跺之力微微晃动,随后便开始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迈得很大且沉重,像是重锤砸在地上,“咚、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就像他愤怒的心跳声在这狭小空间里无限放大。
他一边踱步,一边紧握着拳头,那拳头握得如此之紧,指关节都泛出了惨白的颜色,就像冬日里被冻僵的枯枝。
他的眼睛望着地面,眼神中闪烁着思索与愤怒的光芒,眉头紧紧皱着,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高俅这老狐狸,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此事可不能莽撞,但李师师姑娘又绝不能有闪失,京城的安宁也全在这一举了……”
他深知高俅在朝中势力庞大,那高俅就像一团巨大的乌云,笼罩在朝堂之上,党羽众多,人脉繁杂,多少官员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这件事关乎李师师的性命,李师师姑娘在京城颇有名气,她的才情与美貌为许多人所喜爱,而且她与达官显贵们多有交往,尤其是和皇上走得近。
若是让高俅得逞,势必会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也会打破京城如今微妙的安宁局势。
他猛地停下脚步,就像一只正在狂奔的猎豹突然刹住,扬起了一些地面的灰尘。
那一瞬间,他仿若一座静止的山峰,身上散发着一种坚定的气息,如山岳般不可撼动。
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决然,犹如破晓时分穿透黑夜的第一道曙光。
大鹏目光如炬地看向两个黑衣人,眼神冰冷地说道:
“哼!空口无凭,你们把刚才招供之事一一写下来,形成供词。”说罢,他一挥手,旁边的手下立刻会意,迅速取来笔墨纸砚,放置在黑衣人面前的桌上。
大鹏走到黑衣人身边,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低沉地说:
“你们最好如实写来,莫要妄图耍什么心眼儿,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了看面前的纸笔,又看了看大鹏那严肃冷峻的面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提起笔。
他的手像是不受控制般微微发颤,蘸了蘸墨汁后,开始在纸上慢慢书写。
每写一个字,他似乎都在回忆着事情的经过,额头不断有汗珠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另一个黑衣人也跟着开始写供词,他们的表情十分凝重,深知这份供词一旦交出去,就等于彻底与高俅决裂,自己的命运也被彻底交到了大鹏等人的手中。
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黑衣人才写完供词。
大鹏仔细地看了一遍,眼睛紧紧地盯着纸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找出丝毫的破绽。
确认无误后,他冷冷地说:“在供词上按上手印。”
手下人把印泥递到黑衣人跟前,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地将手指伸进印泥盒,然后在供词的落款处按下了自己鲜红的手印。
那红红的手印,像是他们命运的封印,也像是这场阴谋即将被揭露的标志。
大鹏收起供词,对着身边的手下说:
“此事不可声张,我们要暗中调查高俅的阴谋,决不能让他得逞。”
那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手下人见状,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个手下抱拳说道:
“大人放心,我们必定谨小慎微,严守机密。”
另一个也附和道:“高俅再有权势,也不能让他在京城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