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决定先召见高俅。
高俅很快就到了御书房,他一进门,眼睛滴溜溜一转,看到赵佶阴沉的脸色,往日那谄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像一块挂在脸上的破旧抹布。
他赶忙小跑着上前,双腿一弯,“噗通”一声跪下,双手伏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冷冷地看着高俅,眼睛里仿佛能射出冰箭,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跳动了一下,呵斥道:
“高俅,你可知罪?”
高俅心中一惊,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却还佯装无辜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疑惑,双手作揖:
“陛下,臣不知微臣何罪之有?”
赵佶用力把供状扔到高俅面前,供状在空中散开,纸张飘落,有几张落在高俅的脸上。
高俅慌慌张张地捡起供状看了一眼,顿时脸色煞白,像一张白纸一样。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这次磕头像是要把地板磕穿一般,边磕边哭喊道:
“陛下,臣有罪,臣一时糊涂,请陛下饶命啊。”
赵佶冷哼一声,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台阶,来到高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
“你不仅这些事有失体统,朕还听章淳说你竟然陷害他。高俅啊高俅,你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
高俅一听,心中大惊,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他抬起头,嘴巴张了张想要辩解,可看到赵佶那冰冷的眼神,又低下头去。
他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都泛白了,心中对章淳恨得咬牙切齿,口中却说道:
“陛下,臣冤枉啊,章淳大人他定是误会微臣了。”
赵佶站在那威严的殿堂之上,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怒意。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手臂挥动的幅度看似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就像一阵凛冽的寒风扫过,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起来。
随后,他缓缓背过身去,那背影在高俅的眼里如同巍峨耸立却又无法攀登的高山,充满了压迫感。
“休要狡辩。朕今日不会要你的命,但也不会轻易饶过你。”
赵佶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殿堂里滚动,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高俅的心上。
“你骚扰李师师之事,朕早有耳闻。李师师,那可是朕心中珍视之人,你竟敢去招惹。从今日起,不得再找李师师麻烦,这是朕给你的第一个警告。另外,朕要重打你五十军棍,这军棍可不只是肉体之苦,更是对你行为不端的惩戒,让你深刻记住什么事情是不该做的。不仅如此,官降三级,也好让你长长记性,让你明白冒犯朕所喜爱之人的代价。同时罚银30万两交给国库,这也是对你贪婪无度的一种惩处。”
“啊?我没有那多钱啊,陛下!”高俅听到罚银30万两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绝望和无助的哀号。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缠住,无法挣脱。
“没有?你莫要以为朕是在信口雌黄。”
赵佶缓缓转过身来,眼睛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刺向高俅,
“朕已经暗中调查,你现在有25万两银子。朕的眼线遍布各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控之中,你莫要心存侥幸。余下不够的你去借也要交!否则要你命!”
赵佶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铁律,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