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
张真源(喝了口丁程鑫泡的茶,惬意地靠在沙发上,随口问道)对了丁哥,你之前那……那病怎么样了?就是好几年前那个,现在好些了吗?没什么后遗症吧?
这话一出,原本热闹轻松的客厅气氛瞬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凝固了。宋亚轩手里的苹果块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他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试图掩盖过去,同时给张真源疯狂使眼色,眼神里写满了“大哥!闭嘴!别提这个!”的焦急。
刘耀文(正嚼着水果,闻言一脸茫然地看向丁程鑫,语气带着单纯的关切)病?什么病啊?丁哥你什么时候生病了?严重吗?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马嘉祺也立刻皱起了眉,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一脸担心地看向丁程鑫,眼神里充满了“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严不严重?”的疑惑和紧张。
丁程鑫(脸色几不可查地微微发白,握着杯子的指尖稍稍收紧,但他很快强装镇定,扯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几年前不小心得了场小病,早就治好了,都过去很久了,真的没事了。
张真源(看到宋亚轩的眼色和丁程鑫瞬间不自然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触碰了不该提的话题,赶紧讪笑着打圆场)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是几年前的事了,早就好了!我这不是好久没见,顺嘴一问嘛,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耀文看着几人有些古怪的反应,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但见丁程鑫说没事,也就傻乎乎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然而,马嘉祺的心里却打起了鼓,疑云密布——丁程鑫到底生过什么病?为什么宋亚轩和张真源都对此讳莫如深,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看着丁程鑫在灯光下略显苍白的侧脸和那双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忧郁的眼睛,心里的担忧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重了。
宋亚轩(生怕张真源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刘耀文这个缺心眼的继续追问,赶紧提高音量,强行转移话题)对了张哥!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啊?打算长待了吗?
张真源(立刻心领神会,顺着话头接下去,语气恢复了之前的轻松)不走啦!外面漂泊久了,还是觉得家里好。(他笑着看了看几人)这不是想你们这帮兄弟了嘛!我在这边刚注册了个小公司,以后就在这儿扎根了。(他拍了拍胸脯,对刘耀文和宋亚轩说)耀文、亚轩,等你俩毕业了,要是暂时没找到心仪的工作,或者想积累点经验,随时来哥这儿!哥给你们安排!绝对靠谱!
宋亚轩(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抱住张真源的胳膊,语气雀跃)真的吗张哥?!那太感谢你了!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抱着张真源的胳膊,心里有点小小的吃味,伸手把宋亚轩轻轻拉回自己身边,然后用力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语气带着敬佩)还是张哥靠谱!有实力!说话就是硬气!(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马嘉祺)比某些只会用生活费威胁人的家伙强多了!
马嘉祺(正沉浸在关于丁程鑫病情的思绪里,被刘耀文这含沙射影的话拉回神,没好气地在他背后偷偷拧了一把,压低声音)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
几个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很久,从上学时谁谁谁出的糗事,聊到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压力,不知不觉间,墙上的挂钟指针就指向了深夜,每个人都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泛起了困倦的泪花。
张真源(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哟!都快十一点了!我得先撤了,明天公司还有个早会要主持,不能迟到。
几个人都纷纷起身,送他到门口。
张真源(在门口换好鞋,转身对大家说)好了好了,都别送了,外面凉,快回去休息吧。我走啦,有空再聚!随时电话联系!
他挥挥手,利落地坐进自己的车里,发动机响起,车子很快便融入了浓郁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丁程鑫(看着车子远去,伸了伸懒腰,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时间过得真快,都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宋亚轩(揉了揉眼睛,努力驱散睡意)是啊是啊,坚持完明天最后一天课,后天就可以放假啦!想想就开心!
刘耀文(立刻揽住宋亚轩的肩膀,眼睛在困倦中依然亮晶晶的,充满期待)放假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轩轩?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密室逃脱,主题特别棒,据说场景做得超逼真,特别刺激!我们去试试?
马嘉祺(闻言,不赞同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别一天到晚就想着玩!(他看向宋亚轩,语气温和但认真)亚轩,你数学那几个薄弱知识点,正好趁放假这两天好好巩固一下,我给你梳理梳理,不然开学进度一快,你又该跟不上了。
宋亚轩(虽然有点想去玩,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马哥说得对,耀文,等我把那些知识点弄懂了再去玩吧,下次一定陪你去。
丁程鑫(也跟着说道)我放假那两天也没时间,之前就跟贺峻霖约好了,还得去给他补几次课,把落下的进度追一追。
马嘉祺和刘耀文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和决心——丁程鑫又要去那个贺峻霖家!这正是一个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好机会!
刘耀文(故意撇了撇嘴,装作失望的样子)行吧行吧,你们一个个都是大忙人!(他松开宋亚轩,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困死了。晚安轩轩。
宋亚轩晚安耀文。
马嘉祺(目光转向丁程鑫,脸颊在夜色中有些发烫,他鼓起勇气,带着点不好意思开口)晚安……阿程。
丁程鑫(听到这个略显亲昵的称呼,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弯起,露出了一个温柔而真诚的笑容,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晚安,嘉祺。
几人各自回了家。马嘉祺走到自家门口,拿出钥匙,却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隔壁丁程鑫家的方向。巧合的是,丁程鑫此刻也正站在自己房间的窗边,似乎是无意地望向窗外。两人的目光在宁静的夜色中遥遥相遇,都是一怔,随即都默契地、轻轻点了点头,像是某种无言的告别,然后才各自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陷入一片温暖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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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由于刘耀文有早八的课,来不及送宋亚轩,这个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马嘉祺身上。
马嘉祺(在楼下推出自己那辆略显可爱的小电驴,拍了拍后座)走吧,我骑小电驴带你去学校,比走路快点儿。
宋亚轩(爽快地跨上后座,扶住马嘉祺的腰)OK啊,麻烦你了马哥,多谢!
到了校门口,马嘉祺把车停稳,和宋亚轩一起并肩往教学楼走去,边走还边低声嘱咐着他上课要认真听讲。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代逸可看见了。他眼神阴沉沉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迅速拿出手机,借着课本的掩护,“咔嚓”一声,将两人并肩而行的画面拍了下来。
班长代逸可(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嘴角撇了撇,小声嘀咕)哼,我就说他俩关系不一般,果然不清不楚的。一个老师跟学生走这么近,肯定有猫腻。
宋亚轩对此一无所知,他走进教室,刚走到自己座位旁,就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份包装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很用心的早餐,还有一个温热的豆浆杯。
宋亚轩(疑惑地拿起早餐,左右看了看)这是谁的早餐啊?是不是放错位置了?
谷嘉仪(脸颊微红,有些紧张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声音轻柔)是,是我给你的。我……我看你平时都来得挺早的,怕你没时间吃早饭,对胃不好。
宋亚轩(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早餐往谷嘉仪那边递了递)谢谢你啊谷嘉仪,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今天早上在家吃过了,马哥盯着我吃完的,真的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
谷嘉仪(连忙摆手,眼神带着期待)我吃过了,真的吃过了!我就是……就是觉得这家店的三明治和豆浆特别好吃,所以……所以特地多买了一份,想让你也尝尝。
宋亚轩(看着她真诚又带着点恳求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份好意,还是接了过来,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好吧,那……真的太谢谢你了。
就在这时,代逸可正好背着书包走进教室,看到谷嘉仪红着脸站在宋亚轩桌前,而宋亚轩手里拿着她送的早餐,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烧得他理智都快没了。他几步冲过去,一把从宋亚轩手里抢过那份早餐。
谷嘉仪(气得瞪圆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代逸可!你干什么啊!凭什么抢别人东西!
班长代逸可(挑衅地瞥了宋亚轩一眼,语气阴阳怪气)他不是说他已经吃过早饭了吗?既然吃饱了,就别浪费粮食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早餐)正好,我还没吃呢,给我吃算了。
谷嘉仪(被他这无耻的行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太过分了!这是我给宋亚轩的!
宋亚轩(看着被抢走的早餐,皱了皱眉,他虽然不喜欢代逸可的行为,但也不想因为一份早餐在教室里起冲突,便拉了拉谷嘉仪的袖子,劝道)算了算了谷嘉仪,没事的,他想吃就给他吧,反正我也确实吃不下了,一份早餐而已,别生气了。
他一脸无所谓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拿出数学课本和笔记本,准备开始预习今天的内容,仿佛刚才的小插曲根本没有发生。代逸可一看他这副云淡风轻、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更气了,一股邪火直冲头顶——自己都这么明显地针对他了,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根本不屑于理会自己吗?
班长代逸可(咬着后槽牙,盯着宋亚轩安静的侧脸,用不大但充满恶意的声音骂道)装什么清高啊……真让人恶心。
宋亚轩戴着助听器,但因为周围有些嘈杂,而且他正专注于课本,并没有听清代逸可在嘟囔什么,只是感觉到似乎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了代逸可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代逸可被宋亚轩这彻底的无视彻底激怒了,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抢过宋亚轩摊在桌上的数学课本,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发狠似的“刺啦”一声,将书页狠狠撕扯开来!
班长代逸可(面目有些狰狞)我让你看!让你装!我看你还怎么装好学生!
宋亚轩(猛地站起来,又惊又怒,伸手去抢自己的书)喂!代逸可你疯了!这是我的书!你快还给我!
谷嘉仪(也吓坏了,赶紧上前帮忙,试图拉住代逸可的胳膊)代逸可!你住手!快把书还给宋亚轩!你怎么能这样!
三人顿时拉扯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宋亚轩一心只想夺回自己的书,没注意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正努力劝架的谷嘉仪。谷嘉仪被他撞得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腰侧“咚”地一声重重撞在了后面坚硬的桌角上,她痛呼一声,摔坐在地上。
谷嘉仪(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发白)啊……好疼……
宋亚轩(听到痛呼,立刻停下了抢夺的动作,慌忙蹲下身去看她,语气充满了歉意和担忧)谷嘉仪!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谷嘉仪(捂着被撞到的腰部,额头上因为疼痛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她摇了摇头,强忍着眼泪)我没事……(她看向还抓着破书、愣在原地的代逸可,气得声音发抖)代逸可!你太过分了!
班长代逸可(看着谷嘉仪痛苦的表情和额头的冷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被撕破的书,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有点慌了神)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冲动……
他想伸手去扶谷嘉仪,却被她一把用力推开。谷嘉仪忍着疼痛,试图扶着旁边的桌子自己站起来,但额头上那个被桌角磕到的红印越来越明显,而且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宋亚轩(见状,也顾不上捡地上那些散落的书页了,当机立断,直接弯腰,小心翼翼地将谷嘉仪横抱起来)你是不是头晕?站不稳了?别硬撑,我送你去医务室!
他抱着谷嘉仪,无视了周围同学惊讶的目光和代逸可呆滞的表情,快步往教室外走去,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愧疚。留下代逸可一个人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被撕坏的课本和散落的、写满了笔记的纸页,心里又慌又乱,充满了后悔,但更多的,却是看着宋亚轩抱着谷嘉仪离开时,那难以言说的、灼烧着他心脏的嫉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