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当天，天刚蒙蒙亮，宋亚轩就被一阵轻柔而持续的敲门声叫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丁程鑫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丁程鑫（把放着牛奶、煎蛋和面包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语气温和但带着关切）亚轩，快起来，今天考试，精神点。东西都带齐了吗？准考证、2B铅笔、橡皮、黑色签字笔，一样都不能落，再检查一遍。
宋亚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用力点了点头）放心吧丁哥，都在书包里装着呢，我昨晚临睡前检查了三遍，绝对没问题。
丁程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鼓励）那就好。好好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但这毕竟是你转来后的第一次正式考试，认真对待。（他顿了顿）不过，无论结果如何，尽力了就行。
宋亚轩（拿起一片烤得金黄的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会尽力的！丁哥我先走啦，今天要早去一会儿，再看看书，早自习不能迟到。
他快速解决了早餐，抓起沙发上的书包就往外冲。刚打开家门，就看见刘耀文已经等在了楼道里，正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嘴里还叼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刘耀文（看到他出来，眼睛一亮，立刻站直身体，非常自然地伸手接过他的书包甩到自己肩上）走吧，我们的准第一名，专属司机已就位。
宋亚轩（好笑地拍掉他试图揽自己肩膀的手）还没考试呢，瞎说什么第一名，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刘耀文（把书包背好，冲他挑了挑眉，语气笃定）我相信你啊！这一个月你刷题刷到半夜，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要是这样还考不好，那肯定是题目出得有问题，不符合我们轩轩的智商水平。
宋亚轩（被他这毫无道理的信任和夸张的说法逗笑了，心里的紧张感驱散了一些）行，借你吉言喽。别贫了，快走快点吧，真要迟到了！
到了学校，早自习的铃声刚刚响起。宋亚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数学公式手册想最后看一眼，但手指却在课桌底下不自觉地攥紧了笔杆，掌心微微出汗——他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他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发呆，连马嘉祺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都没察觉。
马嘉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弯下腰低声问）怎么了亚轩？脸色这么白，不舒服吗？
宋亚轩（猛地回头，看到是马嘉祺，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马哥……我，我还是有点紧张……心跳得厉害。
马嘉祺（了然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独立包装的薄荷糖递给他）放轻松，别自己吓自己。就当是平时在我家做练习题一样。（他声音温和）就算这次考不好也没关系，我们还有下次，下下次，马哥再慢慢给你补，总能赶上来的。
宋亚轩（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一股清凉的薄荷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似乎真的驱散了些许紧绷的情绪）嗯，谢谢马哥。我会调整好心态的。
一天的考试紧凑地进行下来。当宋亚轩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最后一门考试的考场时，脸上的表情明显蔫了不少，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刘耀文早就等在教学楼门口，倚着他的自行车，一眼就看出他情绪低落，立刻推着车走过去，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刘耀文怎么了这是？耷拉着个小脸，跟谁欠你钱似的。被哪道题目欺负了？告诉文哥，文哥帮你骂它。
宋亚轩（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沮丧）我感觉这次肯定考砸了……数学最后两道大题我思路都没理清，时间不够，根本没写完。前面的选择题好像也悬，我感觉蒙错了好几个……
刘耀文（揽过他的肩膀，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外走）哎呀，多大点事儿！今天考完的就让它过去，别想了！明天不是还有两门吗？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调整好状态，明天又是一条好汉！（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走，哥带你去兜风！吹吹晚风，什么烦恼都忘了！
宋亚轩（看着他那充满活力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
刘耀文（骑上自行车，示意宋亚轩坐上来，回头特意叮嘱他）“坐稳了啊，抱紧我的腰，等会儿我骑快点，你别被甩下去了。”
他说到做到，骑得飞快，晚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凉意，吹在宋亚轩脸上，也似乎真的把他心里那点因为考试失利而产生的烦躁和郁闷吹走了不少。刘耀文载着他，一路骑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小公园，在一片空旷的草地旁停了下来，累得直喘气。
刘耀文（单脚支地，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不行了不行了……骑猛了，腿都酸了，歇会儿，歇会儿再回去。
宋亚轩（看着他故意搞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从后座跳下来）那你逞什么能啊。走吧，那边有长椅，坐那儿休息一下。
两人在旁边的木质长椅上坐下，刘耀文一边夸张地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边问：
刘耀文“轩轩，带水了吗？渴死了，感觉嗓子要冒烟了。”
宋亚轩（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蓝色保温杯）有啊，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刘耀文已经非常自然地接了过去，拧开盖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刘耀文（喝完，咂咂嘴）没事儿，你喝过的怕什么，我又不嫌弃你。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啊。
宋亚轩（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脸颊有点发热，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小声嘟囔）谁嫌弃你了……自作多情。
刘耀文（看他心情似乎好转了一些，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现在能说了吧？今天考的题到底有多难啊？看把你愁的，小脸皱得跟包子似的。
宋亚轩（从书包里翻出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上面是他考后赶紧记下来的题目和演算过程，他扬了扬草稿纸，带着点挑衅的语气）喏，题目我都记下来了，你会做啊？大学霸？
刘耀文（被他这难得的小嚣张逗乐了，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嘿！宋亚轩儿！跟马哥学坏了是吧？现在都敢考起我来了？
他说着，顺势长臂一伸，揽过宋亚轩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形成一个半搂着的亲密姿势。宋亚轩象征性地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由他去了，甚至还微微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灌木丛后，班长代逸可正好抄近路回家路过这里。他一眼就看到了长椅上姿态亲密的两人，脸上立刻露出鄙夷和嫉妒的神色，掏出手机就想偷偷拍照，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班长代逸可“哎呦喂，真行啊这宋亚轩。才转来多久啊，这就勾搭上刘耀文了？手段可以啊，平时看着挺清高，原来背地里是这种人……”
谷嘉仪（正好也从这条路回家，撞见代逸可鬼鬼祟祟的样子，立刻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机，气愤地说）代逸可！你干嘛呢！偷拍别人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点素质了！
代逸可（被抓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悻悻地收起手机，强词夺理）我……我没干嘛！就……就看到熟人，随便看看风景不行啊？
谷嘉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拉着他胳膊就往反方向走）少来！快走，别在这儿碍眼，多管闲事多吃屁！
她被拉走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长椅上那两个仿佛自成一个世界的少年，眼神复杂。
长椅上，宋亚轩轻轻推了推刘耀文。
宋亚轩“好了好了，别闹了。说正经的，你给我讲讲这道题呗，我总觉得我哪里算错了，但就是找不到问题在哪儿。”
刘耀文（这才松开他，接过那张皱巴巴的草稿纸，还真就低头认真看了起来，手指点着其中一行）你这步骤绕远了，你看啊，这里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应该先算这个积分……
他讲起题来思路清晰，语言简洁，宋亚轩很快就听入了神，时不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刘耀文（指着草稿纸上一道选择题的选项，哭笑不得）等等！你这道题怎么能选B啊？我的小祖宗，你审题了吗？这明明是多选题！正确答案是A和C！
宋亚轩（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啊？！我当时太急了，根本没仔细看题，以为是单选，就看哪个顺眼选了一个……
刘耀文（无奈地笑着摇头）那你可亏大了，多选题你选了个错误答案，这题一分都没有了，真可惜。
宋亚轩（一把将草稿纸抢回来，泄气地瘫在长椅上）算了算了，不说了，越说越伤心。我可能天生就不是学数学的料吧……
刘耀文（看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把原本柔顺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好啦好啦，别灰心！你才系统学了一个月，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进步超级大！（他试图用自己的“黑历史”安慰他）你知道我刚转学来那会儿第一次月考什么样吗？数学直接交了白卷！比你可差远了！
宋亚轩（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你少骗我。
刘耀文（立刻挺起胸膛，信誓旦旦）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话锋一转，带着点好奇）对了亚轩，说起来……你当初为什么突然转学啊？我记得你以前在原来学校，成绩挺稳定的，怎么突然就……
宋亚轩（神情突然一僵，眼神明显慌乱起来，躲闪着不敢看刘耀文，语速加快）“没，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就是一些家里的小事，我爸妈他们……安排的。”（他猛地站起身，开始收拾书包）好了好了，不聊这个了，天都快黑了，我们该回家了，要不丁哥该着急了。
刘耀文看着他明显逃避的态度，心里虽然疑惑，但体贴地没有继续追问，也站起身，和他一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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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丁程鑫，正在家里面对着一场“小型水灾”。他本来想自己动手修一下有点滴水的淋浴头，结果操作不当，反而把连接处的老旧水管给弄爆了，水柱瞬间喷涌而出，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头发、脸、衣服全都湿透了，浴室地上也积了一层水。
他手忙脚乱地试图堵住水管，却徒劳无功，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他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马嘉祺。犹豫再三，他还是带着点不好意思拨通了电话。
马嘉祺（电话很快被接起，背景音很安静，他的声音带着点意外和不易察觉的愉悦）喂？阿程，怎么了？这个点打电话给我。
丁程鑫（听着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更觉得尴尬了）那个……马嘉祺，你现在方便吗？我家……我家淋浴头坏了，好像还把水管弄爆了，一直在漏水……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我……我搞不定……
马嘉祺（心里猛地一跳，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老脸一红，OS）水管爆了？他不会正在洗澡吧？！啊？水管爆了？！（他赶紧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方便方便！我马上过去！你等着，别乱动，小心触电！我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马嘉祺立刻从工具箱里翻出可能用到的扳手、生料带等东西，拎着就往丁程鑫家跑。刚敲了一下门，门就立刻从里面打开了，显然丁程鑫一直等在门口。
马嘉祺一看开门的人，顿时愣住了，呼吸都漏了一拍——丁程鑫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纯棉短袖，此时被水浸得完全湿透，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紧紧贴在他身上，清晰地勾勒出清瘦却不孱弱的身体轮廓，肌肤在湿布料下若隐若现……马嘉祺只觉得气血上涌，赶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好几下，把手里的干毛巾递过去。
马嘉祺（声音有点发紧，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没伤着吧？
丁程鑫（接过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和脸，表情十分窘迫）我想着自己试试看能不能修好，结果越弄越糟，直接给弄爆了……你看这浴室，跟水帘洞似的，全是水。
马嘉祺跟着他走进浴室，果然看到地上积了一层水，爆裂的水管还在汩汩地往外冒水。他连忙关上水阀，水流才止住。他把手里的干毛巾又往丁程鑫手里塞了塞。
马嘉祺“你先用这个擦擦，赶紧去换件干衣服，别着凉感冒了。这里交给我就行。”
丁程鑫（摇摇头，坚持道）没事，我跟你一起弄吧，这本来就是我搞出来的烂摊子，让你一个人收拾多不好意思。我给你递递工具，打个下手。
马嘉祺其实自己也没多少修水管的实战经验，架不住丁程鑫坚持，只好让他在旁边帮忙。结果两个“新手”凑在一起，越忙越乱。马嘉祺弯腰试图拧紧某个接口的时候，旁边一个没处理好的小裂缝又滋出一股水，溅了他满头满身，他身上的T恤也瞬间湿了大半，紧紧贴在身上，意外地勾勒出平时被宽松衣服掩盖的、锻炼良好的紧实背部肌肉和手臂线条。
丁程鑫正弯腰给他递扳手，不小心瞄到了这一幕，脸颊“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心里像有小鹿在乱撞，忍不住暗自感叹
丁程鑫没看出来……马嘉祺他看着挺斯文，身材……居然这么有料……
马嘉祺（没注意到他灼热的视线，直起身，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阿程，你站远一点，这边可能还会溅水，别再把你弄湿了。我慢慢弄，应该能搞定。
丁程鑫（听话地点点头，往旁边退了退，但目光还是忍不住黏在他被湿衣服包裹的、动作间显出力量感的背影上）哦，好……那个……需不需要我再去找个更大点的扳手？
马嘉祺闻言转过头，正好对上丁程鑫没来得及收回的、带着欣赏和一丝羞涩的视线，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中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马嘉祺不……不用了，这个尺寸应该刚好，（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马上……马上就好。
狭小的浴室里水汽氤氲，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哒哒地贴着皮肤，微凉中又带着彼此体温传导过来的暖意。气氛在哗啦啦的水声（虽然水阀关了，但滴答声还在）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中，变得有些微妙和暧昧。丁程鑫看着马嘉祺蹲在地上，专注而认真地对付着那节不听话的水管，额发被水打湿，几缕贴在额角，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可靠。他靠在门框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家里有个能帮忙修东西、能在你需要时立刻出现的人，这种感觉……好像真的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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