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揣着满肚子疑问在教学楼门口等了三天，终于看见贺峻霖背着书包走过来。晨光落在贺峻霖身上，却没让他透出半分朝气——他的脸白得像纸，眼下挂着青黑，连往常总微微上扬的嘴角，都绷成了一条僵硬的线。
刘耀文（快步冲上去，伸手想拍他的肩膀，又怕碰疼他似的收回手）贺儿！你这几天去哪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贺峻霖（脚步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没生病，就是……有点累。
刘耀文（皱眉盯着他的脸，越看越不对劲）累能累成这样？你嘴唇都没血色了！对了，翔哥呢？他好几天没来上课，班主任都问了好几次了，你俩吵架了？
“严浩翔”三个字像根针，戳得贺峻霖猛地攥紧书包带，指节泛白。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哽咽。
贺峻霖（喉咙发紧，每个字都像在挤）我们……分手了。
刘耀文（眼睛瞬间瞪圆，差点跳起来）“分手？你俩上周还一起去吃火锅，你说翔哥给你剥了二十个虾！怎么突然就分手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贺峻霖（猛地摇头，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一阵引擎声划破清晨的安静。一辆亮粉色玛莎拉蒂稳稳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严浩翔梳得整齐的头发。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袖口别着精致的袖扣，和以前穿着校服、背着双肩包的少年判若两人。
贺峻霖的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旁边的梧桐树后。刘耀文却已经冲了过去，语气里满是惊讶。
刘耀文（敲了敲车窗）翔哥？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跟要去谈生意似的。
严浩翔推开车门下来，身上的香水味取代了以前淡淡的洗衣液味道。他扫了眼不远处的贺峻霖，眼神像掠过陌生人，随即揽住刘耀文的肩膀往教学楼走。
严浩翔（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来收拾东西，以后不在这上学了，帮家里打理公司。
刘耀文（被他拽着走，还不忘回头看贺峻霖，压低声音）那你跟贺儿……
严浩翔（脚步顿了顿，语气瞬间冷下来）别提他。走，陪我去教室拿东西。
贺峻霖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他抬手抹了把脸，却越抹越多，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他宁愿严浩翔恨他，也不想看他这样毫不在意的样子。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严浩翔拎着一个纸箱走出教学楼，刘耀文跟在他身后，脸上满是为难。走到玛莎拉蒂旁边，严浩翔把纸箱递给刘耀文，声音硬邦邦的。
严浩翔（别过脸，不看纸箱里的东西）把这个交给贺峻霖。
刘耀文低头一看，鼻子瞬间酸了——纸箱最上面放着一沓信纸，是严浩翔熬夜写给贺峻霖的情书，每一张都折成了星星形状；下面压着那只贺峻霖生日时送的兔子玩偶，耳朵上的绒毛都被摸得发亮；还有两人一起在夜市买的情侣手链，银色的链子上刻着小小的“霖”和“翔”，被擦得干干净净。
刘耀文（喉咙发紧，声音沙哑）翔哥，这些都是你宝贝得不行的东西，你真要还回去？
严浩翔（手指攥紧，指节泛白，语气却依旧冰冷）宝贝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留着这些东西只会碍眼。告诉他，以后别再联系了，这些东西，他想扔想留，随便他。
刘耀文（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里像堵了块石头）翔哥，你明明还在乎他，为什么不跟他好好说？万一这里面有误会呢？
严浩翔猛地转过身，盯着刘耀文，眼神里满是受伤和愤怒
严浩翔“误会？他说他嫌我没钱，嫌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刘耀文，你告诉我，这有什么误会？”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说完又猛地别过脸，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恢复冰冷的语气
严浩翔“别再说了，把东西给他就行。我走了，以后有空再联系。”
刘耀文抱着纸箱，心里五味杂陈。他低头看着纸箱里的旧物，仿佛能看到两人以前黏在一起的样子——严浩翔偷偷给贺峻霖塞糖，贺峻霖帮严浩翔抄笔记，还有两人在操场角落偷偷牵手时的脸红……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都成了扎人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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