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和丁程鑫站在校门口,远远就看见宋亚轩和代逸可并肩走出来,两人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宋亚轩还笑出了小虎牙,看起来热络得很。
丁程鑫(下意识戳了戳马嘉祺的胳膊,眼神里满是疑惑)哎,这怎么回事啊?他俩……怎么凑一块儿了?
马嘉祺(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俩啊,最近都快成好朋友了。
丁程鑫(皱起眉)不是吧?之前不就是他欺负亚轩吗?怎么还能成好朋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马嘉祺(摊了摊手)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代逸可停课回来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亚轩特别照顾,上次还主动跟亚轩换了座位,就坐在她旁边,说是“方便帮她讲题”。
丁程鑫(一脸不解)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啊?不会是想耍什么新花样吧?
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我观察好几天了,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现在亚轩没受委屈,还能有个人帮着点,不也挺好的?
两人正说着,宋亚轩和代逸可已经走到了面前。
宋亚轩(笑着对代逸可挥挥手)我哥哥来接我了,先走啦,拜拜。
班长代逸可(点点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拜拜,记得我们的约定啊。
宋亚轩(用力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丁程鑫自然地接过宋亚轩的书包,随口问道:
丁程鑫什么约定啊?你俩还约好什么了?
宋亚轩(挠了挠头)代逸可说周末让我去他家,他帮我补习数学,我这科不是总拖后腿嘛。
丁程鑫(挑眉)有你马哥这个老师还不够?他讲题可比那小子清楚多了。
宋亚轩(笑着看了看马嘉祺)你俩周末不得约会嘛,总不能老霸占着马哥呀,是吧马哥?
马嘉祺(被逗笑了,点点头)我们亚轩考虑得还挺周到。
丁程鑫(伸手轻轻拍了下马嘉祺的胳膊,瞪了他一眼)别跟着瞎起哄。(转头对宋亚轩说)不行,周末我陪你一起去。
宋亚轩(连忙摆手)啊?不用不用丁哥,就是单纯的补习,他爸妈都在家呢。
丁程鑫(态度坚决)那也不行,万一有什么危险呢?听我的,我陪你去,正好也看看那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亚轩(拗不过他,只好点头)啊……好吧。(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对了,耀文呢?他怎么没来?
马嘉祺(无奈地笑了笑)谁知道他忙什么呢,最近神神秘秘的,接你的活儿都推给我和你丁哥了。
宋亚轩(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他最近总是这样,问他也不说……
另一边,贺峻霖抱着那个装满回忆的箱子,慢慢走到公寓楼下,却发现电梯门口贴着“故障维修”的通知。他叹了口气,只能转身走向楼梯间——他家在十三楼,这对身体本就虚弱的他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挑战。
一步,两步……他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上挪,额头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怀里的箱子不算重,却像压着千斤重担,每走一层都觉得喘不上气。
好不容易爬到十二楼,他正想歇口气,抬眼却看见韩晋正靠在楼梯口的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昏黄的灯光把韩晋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贺峻霖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想装作没看见,侧身从他旁边绕过去。可刚走两步,就被韩晋一把抓住了胳膊。
贺峻霖(用力挣扎)你放开我!
韩晋(捏着他的胳膊不放,语气轻佻)听说你跟严浩翔分手了?啧啧,那么好的靠山没了,小帅哥,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啊?我可比严浩翔有钱多了。
贺峻霖(狠狠瞪着他,眼神里满是厌恶)你做梦!
他用力想甩开韩晋的手,挣扎间,怀里的箱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韩晋(被他的态度激怒了,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晋猛地伸手想去抱他,贺峻霖吓得浑身一僵,拼命扭动着反抗。混乱中,韩晋的手稍微松了一下,贺峻霖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砰——”“哗啦——”
身体撞击台阶的闷响和物品散落的声音混在一起,在空旷的楼梯间格外刺耳。那些情书、玩偶、手链……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沾满了灰尘。
韩晋(看着滚到楼下的贺峻霖,也慌了神)你……你怎么回事!
贺峻霖趴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喉咙里一阵腥甜涌上,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地面。紧接着,鼻腔也传来刺痛,两道鲜红的血线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白色的卫衣上,格外刺目。
白血病带来的虚弱和刚才的撞击剧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眼前阵阵发黑。
韩晋(看到血,吓得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着)不是我干的啊!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贺峻霖,像是见了鬼一样,转身就往楼下跑,很快就没了踪影。
贺峻霖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他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目光死死盯着散落在楼梯上的那些东西——那是他和严浩翔最后的念想了。
他咬着牙,用尽全力撑起身体,身形摇晃得像风中的残烛。他一步一顿地挪到散落的物品旁,不顾脸上的血迹,也不顾手上被碎片划破的伤口,一件一件地捡起来。
捡起那封写着“霖霖,今天看到你笑了,我也开心了一整天”的情书时,他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贺峻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这是……我和严浩翔最后的东西了……不能丢……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和脸上尚未干涸的血液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在捡起来的兔子玩偶上。那混乱而刺目的红与白,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想念到极致,却又绝望到谷底。
他把东西一件件放回箱子里,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全世界最后的温暖。
贺峻霖(嘴唇颤抖着,几乎要被哽咽淹没)严浩翔……(眼泪混着血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我好想你啊……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啊……
空旷的楼梯间里,只有他压抑的哭声在回荡,孤独得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