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集

严浩翔刚跑出金家公司大门，就被十几个保安团团围住。他攥紧拳头，朝着最近的人挥过去，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按在地上。保安们粗鲁地扭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进旁边一间废弃的仓库，反手把他绑在冰冷的铁椅子上，还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

严浩翔“唔！放开我！”

严浩翔用力挣扎，椅子腿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可绳子却越勒越紧，手腕很快被磨出了血痕。

仓库门被推开，金月晨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嘲讽

金月晨“严浩翔，别白费力气了。”（伸手扯掉他嘴里的布条，语气带着恶毒的得意）“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吧，第二天一早我自然会放你出去。不过到那时候，估计你也见不到贺峻霖最后一面了，哈哈哈……”

严浩翔“你！卑鄙！”（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金月晨，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火来）“金月晨，你要是敢耽误我见霖霖，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猛地抬头看向仓库唯一的小窗户，那里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他对着窗外，声音带着急切的恳求

严浩翔“霖霖！你一定要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金月晨冷笑一声，转身关上仓库门，还上了锁。仓库里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严浩翔粗重的呼吸声和不断挣扎的响动。

一个小时后，医院ICU外的红灯终于灭了。丁程鑫和刘耀文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拦住刚走出来的主治医生。

丁程鑫“医生！怎么样？贺峻霖他怎么样啊？”

丁程鑫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发颤，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

万能角色医生：“病人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器官衰竭得很严重。”（顿了顿，看着两人绝望的表情，又补充道）“但是……他现在还有一丝意识，已经被转到ICU密切监护了，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说完，医生便转身离开，留下丁程鑫和刘耀文僵在原地。

刘耀文“什么意思……”（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丁哥，贺儿他是不是……是不是快要死了？”

丁程鑫“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丁程鑫用力摇头，像是在说服自己，他猛地掏出手机，又想起什么，急忙问刘耀文

丁程鑫“严浩翔呢？他还没来吗？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刘耀文“我打了！打了好多次！”（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可他电话一直打不通，要么是关机，要么是无人接听……”

丁程鑫“怎么办啊……”（急得快要哭出来，他抓着头发，眼神慌乱）“贺儿还在等他，他不能见不到严浩翔啊……我们去ICU外守着，说不定他能听到我们说话。”

刘耀文“丁哥，你先去洗洗手吧。”（看着他手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迹，心疼地说）“你都在这儿等了快五个小时了，手一直脏着也不舒服。”

丁程鑫刚点头，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提着保温桶跑过来，看到丁程鑫苍白的脸，急忙上前扶住他

马嘉祺“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丁程鑫“嘉祺？你怎么来了？”（愣住了，眼眶瞬间又红了）

刘耀文“是我跟马哥说的。”（在旁边小声说）我怕你撑不住，就给马哥打了电话。”

马嘉祺（温柔地揉了揉丁程鑫的头发，拉起他的手）“我们先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好不好？”

他牵着丁程鑫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温水仔细冲洗他手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丁程鑫“嘉祺……”（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掉进洗手池里，声音里满是崩溃）“贺儿他快不行了……医生说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救不了他，我好没用……”

马嘉祺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干他的手，然后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带着哽咽

马嘉祺“不哭了，不哭了……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丁程鑫“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啊……”（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哭声里满是委屈和无奈）“他那么好，从来都不麻烦别人，连生病都一个人扛着……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他……”

马嘉祺紧紧拥着他，喉间发紧，他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眶里的泪珠落下。洗手间里很安静，只有丁程鑫的哭声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彼此的心跳能证明他们还在支撑着。

刘耀文坐在ICU病房外的长椅上，泪水顺着鼻尖滑落，滴在裤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他被高年级的人欺负，是贺峻霖冲出来护着他，哪怕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考试没考好，是贺峻霖陪着他刷题到半夜，还偷偷给他塞糖；他说想做音乐，是贺峻霖第一个支持他，还把自己攒的钱给他买乐器……那些点点滴滴像电影般在脑海中放映，曾经那个总是笑着说“耀文别怕，有我呢”的人，如今却静静地躺在ICU里，靠着机器维持生命。

丁程鑫“耀文……”

丁程鑫和马嘉祺走过来，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更疼了，刘耀文急忙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刘耀文“丁哥，马哥。”

三人默默对视，眼眶里的泪花在走廊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他们肩并肩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视线紧紧锁定在ICU病房的玻璃窗内——贺峻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呼吸机规律地起伏着，发出轻微的“呼呼”声，那是这寂静空间里唯一的生命迹象。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沉重，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重重敲打在他们心间。曾经那个活力四溢、爱说爱笑的贺峻霖，如今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无尽的痛楚与无力。

丁程鑫“他还在等严浩翔……”（看着病床上的贺峻霖，声音轻轻的）“他刚才还跟我说，想再见严浩翔一面……”

刘耀文（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裤子，声音闷闷的）我还是打不通他的电话，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

马嘉祺“他住哪里？”（突然开口，眼神坚定）“我现在就去找他，就算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也要把他带到这里来。”

严浩翔“霖霖！”

马嘉祺的话音刚落，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楼道里响起，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寂静。

刘耀文猛地抬头，看到严浩翔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立刻起身冲上去扶住他

刘耀文“翔哥！你终于来了！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严浩翔的手和衣衫都被鲜血浸染，触目惊心的红色在昏暗中格外刺眼。他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头发凌乱，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摇晃的身影仿佛风中残烛，却依然朝着ICU的方向顽强地奔来。他推开刘耀文，跌跌撞撞地扑到ICU的玻璃外，双手紧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看着里面躺着的贺峻霖，声音颤抖

严浩翔“霖霖……他怎么样啊？他是不是很疼？”

他转头看向丁程鑫和马嘉祺，看到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到他们通红的眼眶，刹那间，一切都明白了。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身体晃了晃，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每一滴都像是承载着千斤重量

严浩翔“是我来晚了……”（声音哽咽，充满了悔恨）“我不该跟他吵架，不该让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