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马嘉祺和刘耀文并肩走回家,夜色像一块沉重的黑布压在头顶,一路上只有低低的抽泣声在寂静中回荡,连路边的路灯都显得格外昏暗。刚踏入家门,丁程鑫便如失了魂般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双眸空洞地望着前方的茶几,仿佛那里还残留着贺峻霖上次来做客时留下的笑声。
马嘉祺静静地坐在他身旁,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用无声的陪伴给予慰藉。在这沉默的氛围里,丁程鑫眼角未干的泪痕、微微颤抖的肩膀,都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诉说着难以言喻的悲伤。马嘉祺拿出纸巾,温柔地帮他擦拭脸颊,声音轻得像羽毛
马嘉祺“不哭了阿程,眼泪哭干了,贺儿看到也会心疼的。”
丁程鑫“贺儿……贺儿他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
丁程鑫突然爆发,嚎啕大哭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马嘉祺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丁程鑫“我要是早点发现他不对劲,要是早点逼他去医院,他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
马嘉祺连忙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坚定
马嘉祺“好了好了阿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贺儿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他自己把事情都扛下来了,这不是你的错。”
怀里的人还在不停发抖,马嘉祺只能更用力地抱着他,仿佛这样就能帮他分担一些痛苦。
另一边,刘耀文失魂落魄地掏出钥匙开门,玄关的灯亮着,宋亚轩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热好的汤,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宋亚轩“回来了啊耀文?我算着你差不多该到家了,特意把汤再热了一遍,快洗手吃饭吧。”
刘耀文(低着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嗯。”
他换了鞋,默默走到餐桌旁坐下,眼神空洞地盯着碗里的面条,迟迟没有动筷子。
宋亚轩(把汤放在他面前,见他一直低着头,疑惑地问)“怎么了?今天怎么不说话,还把脑袋低那么狠?是学习不顺利吗?”
刘耀文(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可声音刚出口就带着哽咽)“没事……”
他拿起筷子,勉强往嘴里扒了一口面,可刚嚼了两下,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一滴、两滴……落在碗里,与面汤混杂在一起,泛起细小的涟漪。
宋亚轩这下彻底慌了,他绕到刘耀文身边,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他满脸泪痕、眼眶红肿的样子,心瞬间揪紧
宋亚轩“耀文,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他用指腹擦去刘耀文脸颊上的泪水,语气里满是担忧。
刘耀文“轩轩……”
刘耀文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一把抱住宋亚轩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哭得浑身发抖
刘耀文“贺儿……贺儿他没了!”
宋亚轩“贺儿?”
宋亚轩的心猛地一沉,他推开刘耀文,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宋亚轩“怎么可能……不对不对,上周我还在超市碰到过他,他还笑着跟我打招呼,说等你有空了一起吃饭……”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没了底气,默默站起身,一步步往后退,脑海里全是贺峻霖上次笑着跟他说话的样子。
原来,那一面竟成了永别。宋亚轩垂下眼帘,心中泛起一阵尖锐的涩意——他总以为还有很多时间见面,总以为下次还能好好聊聊天,却没想到有些人的告别,从来都不会提前打招呼。他双手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刺目的白,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下,滴在浅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宋亚轩“不会的……不会的……”(喃喃自语,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刘耀文“轩轩!”(连忙冲过去扶住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别这样,我也难受,但是我们得撑住……”
话没说完,他自己的眼泪也再次涌了出来。两人相拥着哭泣,哭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每一声呜咽都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彼此的心上,诉说着无法言说的悲恸。
而在金家别墅的地下室里,一盆冰冷的冷水猛地泼在严浩翔脸上,他打了个寒颤,瞬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严浩翔“咳咳……”
金月晨蹲在他面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腿,脸上满是嘲讽的笑
金月晨“真让我没想到啊,严浩翔,你居然为了一个快死的人跳窗逃跑,能耐不小啊,我的未婚夫。”
严浩翔“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夫!”
严浩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床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粗麻绳勒出了红痕
严浩翔“你别自作多情,我从来都没承认过这门破婚约!”
金月晨“不是?”
金月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严浩翔,语气带着得意的炫耀
金月晨“你以为你有的选吗?你家公司早就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债,是我爸出手帮你们填了窟窿。不过前提是,把你‘送’给我当未婚夫,你觉得你爸妈会怎么选?”
严浩翔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盯着金月晨,双手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
严浩翔“你说什么?我爸妈……他们真的这么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会为了公司,把他当成交易的筹码)
金月晨(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安安稳稳当你的严总?不过现在嘛,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再想着贺峻霖那个死人了。毕竟,你的命,还有你家的未来,都攥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