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的办公室里，空气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宋亚轩攥着那张便利贴，指节泛白，眼睛红得像兔子。
宋亚轩（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执拗）张哥，你告诉我，刘耀文到底被他们带到哪去了？我不能就这么等着！
张真源叹了口气，递给宋亚轩一杯温水，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眉头紧锁。
张真源轩轩，你先冷静点。那些追债的背后是檀林的势力，他手里不光有高利贷，还沾着毒品和黑道，我们现在硬碰硬，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那我也不能不管耀文！他是替我去的！
张真源（也跟着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急，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听我说，我已经托人去查了，檀林最近在城郊有个仓库，刘耀文很可能被关在那里。但那里守卫森严，我们没有证据，连警方都不好贸然行动。
宋亚轩（肩膀垮了下来，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声音带着颤抖）“那怎么办啊……他会不会有事？”
张真源（语气沉了沉）檀林现在最想要的是钱，刘耀文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你要明白，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证据，把檀林一窝端掉，这样才能救刘耀文，也能救丁哥和浩翔。
提到丁程鑫和严浩翔，宋亚轩的心脏又是一揪。这几天光想着刘耀文，差点忘了他们还被困在地下室。
宋亚轩（咬着唇）那丁哥和浩翔呢？他们……
张真源（眼神暗了暗）我一直在监听那边，丁程鑫……状态不太好，马哥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严浩翔毒瘾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但他一直在护着丁程鑫。
宋亚轩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便利贴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
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背）轩轩，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你想想，刘耀文为什么要替你走？他就是不想让你被这些事耽误，想让你好好高考，去过正常的生活。
宋亚轩（哽咽着）可我做不到……
张真源（语气严肃起来）你必须做到。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这是你改变命运的机会，也是刘耀文最想看到的。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备战，等你考上理想的大学，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至于刘耀文他们，交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
宋亚轩沉默了，手指反复摩挲着便利贴上“治耳朵”三个字。他知道张真源说得对，可心里那股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张真源（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复习资料）这是我整理的重点，你拿去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或者找同学帮忙。耳朵的事也别拖，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
宋亚轩接过资料，纸张边缘被他攥得发皱。
宋亚轩（声音低哑）真源哥，你一定要……一定要救救他们。
张真源（眼神坚定）我保证。
地下室里，丁程鑫抱着马嘉祺渐渐冰冷的身体，已经三天没怎么动过了。严浩翔靠在墙角，毒瘾刚过去一阵，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看着丁程鑫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浩翔（声音沙哑）丁哥……你吃点东西吧，我这里还有半块面包。
丁程鑫（没回头，只是把马嘉祺抱得更紧了，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说过，等他忙完就带我回家。”
严浩翔（眼圈红了）丁哥，马哥他……他肯定不希望你这样作践自己。
丁程鑫（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作践？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护住，连他想去看极光的愿望都没实现，我还有什么资格谈作践？
严浩翔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低下头，眼泪掉在地上。
这时，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保镖端着两碗稀粥走进来，重重放在地上。
手下（不耐烦地）吃！别饿死了，还等着卖钱呢！
丁程鑫像是没听见，依旧抱着马嘉祺。严浩翔看了看那碗粥，又看了看丁程鑫，突然爬过去，抓起粥碗就往保镖身上泼。
严浩翔（嘶吼着）你给我滚！不准你这么说丁哥！
保镖被泼了一身粥，顿时火了，抬脚就往严浩翔身上踹。
手下（恶狠狠地）你个小杂种！找死！
丁程鑫（猛地站起来，眼睛红得吓人）住手！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扑过去推开保镖，把严浩翔护在身后。保镖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手下（嗤笑）还护着他？你们俩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檀爷说了，再不听话，就把你们卖到缅甸去挖矿！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眼神里的恨意像淬了毒的刀。保镖被他看得有点发毛，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时还踹了铁门一脚。
地下室又恢复了黑暗和寂静。
严浩翔（趴在地上，咳了几声）丁哥，你别为了我……
丁程鑫（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从现在起，我们得活着出去。
严浩翔愣住了，抬头看他。丁程鑫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冷静。
丁程鑫（低头看着马嘉祺的脸，声音很轻）他说过，要好好活着。我不能让他失望。
他把马嘉祺轻轻放在地上，用外套盖住他的身体，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然后他拿起那碗没被打翻的粥，递到严浩翔面前。
丁程鑫吃。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仇。
严浩翔看着他眼里的光，那是一种从绝望中硬生生熬出来的韧劲。他接过粥碗，点了点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丁程鑫也拿起粥，一口一口地往下咽，粥很凉，还带着点馊味，可他却吃得很认真。每吃一口，他就在心里对自己说：马嘉祺，你看，我在好好活着，等我把这些人都送进地狱，就去找你。
角落里，贺峻霖的魂魄看着这一切，眼泪无声地滑落。他想去帮他们，却只能穿过他们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贺峻霖（在心里默念）严浩翔，丁哥，再坚持一下，一定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地下室的灯光依旧昏暗，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绝望的土壤里，正悄悄埋下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等着破土而出的那天。
宋亚轩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书桌上摆着张真源给的复习资料，旁边放着刘耀文留下的银行卡。他深吸一口气，戴上耳机，点开了英语听力。
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发音，可他的心思却总是飘远，眼前一遍遍闪过刘耀文吹蜡烛的样子，闪过他说“以后再告诉你”时的眼神。
宋亚轩（在心里对自己说）刘耀文，你等着，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等我有能力了，就去找你，到时候，换我来保护你。
他擦掉眼泪，握紧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距离高考还有92天。”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字迹上，仿佛带着某种温柔的力量。这场硬仗，他们都在各自的战场上，咬牙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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