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得偿所愿了。”舜华回应。
盖头挡住了她的视线,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神识。
听着她的声音,赵远舟压下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挑开红盖头。
红盖头是他亲手绣的,图案是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没了盖头的遮挡,露出了舜华昳丽的面容。
新娘妆是她文潇化的,不会太浓,恰到好处地修饰了她的脸颊,格外娇媚动人。
望着她盈盈的双眸,赵远舟低下头,吻了上去。
啪嗒一声,秤杆落在地上。
唇上碾压,轻而易举就闯入她的口中,肆意缠绵。
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后脑勺上放着他的手,不得后退一点。
当然,她也没想过后退。
主动搂着他的脖子,阖眸。
呼吸乱成一团,许久才停下,还是因为他想到自己还没出去敬酒。
今日请来的客人并不多,但是他还是得出去敬个酒喝几杯。
克制地移开唇,他的呼吸乱了,将她的碎发捻到耳后。
指腹发痒,他将身体翻滚的热度压下。
“等我。”
话音一落,他为她整理好衣服,狼狈地离开。
舜华迷离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回神听到的就是关门声。
出门的赵远舟背靠着门,深深呼了口气,平复躁动。
冷风吹过来,让他微微清醒。
他没喝酒,可刚刚分明醉了。
酒不醉人,人已自醉。
整理了凌乱的衣领,他抬步往外走,撞上了过来找他的英磊。
今天是他的大喜事,这些人可等着把他灌醉呢,谁让这人平时这么欠。
让他洞房花烛夜醉死,是他们的目标。
就这样,赵远舟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没多久就倒在桌上。
桌上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
一个个的,互相怪罪,找人将赵远舟扶进新房里。
卓翼宸猜拳输了,成了扶他的人。
他动作粗鲁地扶着赵远舟离开,全程面无表情。
来到新房外,卓翼宸看了眼一醉不醒的赵远舟,思考自己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这酒不是逼赵远舟喝的,师傅明辨是非,应该不会怪罪他吧...
屋内,舜华已经吃饱喝足了,敏锐察觉到外面的人,也不急着说话。
她想看看卓翼宸打算怎么把醉死的赵远舟扶进来。
卓翼宸停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扶着人敲门。
扣扣扣!
“谁啊。”舜华去开门。
卓翼宸斟酌着语言,扬起笑容。
“师傅,赵远舟喝醉了...”
舜华好整以暇扫了眼,想说他还是不要笑了,可顾及今日大喜的日子,还是没有吐槽。
“怎么喝这么多...”扑面而来的酒味让舜华皱了皱眉。
她从卓翼宸手里接过赵远舟,手指不经意从他的手腕上掠过。
确实是醉了,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醉。
还说卓翼宸他们过分了,结果这也是一个爱演戏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计较了。
“他今天太高兴了,来者不拒。”卓翼宸解释。
其实他想说是离仑的锅,可不知道怎么说,说出的话也是干巴巴的,跟个木头似的。
卓统领确实是谦谦君子,可有的时候就是太君子了,以至于说什么话都像跟木头。
“我扶他进去。”舜华轻笑。
卓翼宸看着门关上,停了一下才离开。
他应该没有说错话吧。
而被舜华扶着进去的赵远舟等门一关上立马破功,哪里还有醉醺醺的模样,眸光清明得像个没事人。
“装得可真像。”某人将她搂在怀里,舜华顺势松了手,冷哼。
赵远舟很喜欢从她身后抱住她,闻言蹭了蹭她的后颈,声音缱绻。
“那不是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灌酒,我不装不行...姐姐难道想面对一个醉死的新郎官吗?”
语速不紧不慢,就像是调情一样,细密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并不难闻。
舜华不说话,推了推他。
“快去沐浴。”
他身上的酒味太浓了,洗一洗更舒服。
赵远舟勾唇一笑,望着她白嫩的皮肤,压下旖旎想法。
“好,听姐姐的。”他自己也不喜欢一身酒味。
隔壁的房间早就放好了热水,他随时可以沐浴。
舜华听着水声,拢了拢身上的衣裳,给自己捏了一个清洁术。
她已经洗过了。
赵远舟并没有让她等很久,在她无聊的时候,他穿着中衣出来。
谦谦君子,如琢如磨。
薄薄的中衣并不能遮住什么,她甚至能看到衣裳后面块块肌理漂亮的肌肉,如冷白的玉,此刻泛着微红。
舜华已经摸过了,不过现在并不妨碍她再摸一把。
柔软的小手在腰间作乱,赵远舟任由她为所欲为,拿过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