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正愁怎么让师傅停止，没想到机会来了。
少女脸上的百无聊赖顿时变成了喜悦，漂亮的眼睛眨巴了一下。
“柳师兄，我正有事要找你呢~你就过来了~”
小妮子声音都要荡漾起来了，很难让人忽视。
幕帘后的柳月无奈一笑，并没揭穿她的用意，反而配合起来。
“那我来得真巧...”
他嘴角勾起，幕帘后的笑容夺目倾城，遗憾的是无人看见。
舜华嗯嗯点头，如小鸡啄米。
李长生似有若无地扫了眼这对师兄妹，说起自己请他过来的用意。
“柳月啊，这次学堂大考就由你来出题监考吧。”
一句话，重任给到他身上。
这些徒弟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让柳月来出题监考，后面终试就轻松多了。
毕竟，人少，是非也会少一点。
柳月迟疑了一秒，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
“嗯，没什么事你们就下去吧。”
一句话交代好事情，李长生就开始赶人。
别以为他没看出那小妮子对自己的嫌弃，为了维持他的好形象，他就不继续了。
反正说了这丫头也不听，浪费他的口水。
大手一挥，两人就出了院子。
柳月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乱了的衣裳，丝毫没有被赶出来的尴尬和狼狈。
“小师妹，不是找我有事？”
他轻笑，定定看着她。
舜华其实有点小小的心虚，不过想到自己有一份礼物要赠予他，她的眉眼顿时就坦然起来。
“确实有事情，那我们去院子里？”她清了清嗓子。
柳月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自然。”
他倒是好奇了，小师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呢...
两人来到院子里，舜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木偶。
“当当当，木偶柳月，送给师兄~”
拿出来的时候，她还给木偶来了一段出场配音。
柳月盯着木偶，眸光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不是说木偶做的多么精致，相反，木偶比较粗糙，可就是这份粗糙，让他轻而易举就能看出，这是小姑娘亲手做的。
有什么礼物能比得上亲手做的呢。
“略丑，配不上我这张脸，不过...”柳月还是一如既往地语气，幕帘遮挡了他的真实反应，一丝轻笑溢出：“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就收下了。”
是真的很丑，丑的他不想承认是自己，可这是小师妹亲手做的，这份心意敌过了一切。
舜华可不关注他前面的话，轻哼了哼。
“这可是我做的第一个木偶，我还想着师兄如果不要，我就自己收着。”
木偶是在顾府的时候折腾出来的，当时尝试着雕个剑给顾师兄，结果阴差阳错成就了这个木偶。
当然，最后剑也雕了，目前还放在顾剑门的房间内呢。
柳月揉了揉她的头，就像当初她被李长生收为徒弟的时候那般，并不算多温柔的摸头杀。
“让你失望了，师兄我收下了。”
说着，他将木偶收入袖子里，不给她拿回的机会。
舜华叹气，摆摆手。
“行吧，不过师兄，学堂大考你打算出什么题目？”
初试的题目是可以提前公布的，她现在问问也没毛病。
柳月打开折扇，执扇的动作优雅又漂亮。
“不着急。”
反正还有好几天，容他好好想一想。
师傅特意将考官定为他，肯定希望他多淘汰一些人。
那么，初试的题目不能太简单。
“我这不是好奇嘛。”她堵了嘟嘴巴，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师兄你这次会收徒吗？”
柳月沉默了。
折扇停住，语调从容有度。
“收徒这种事情讲究缘分，我也不知道。”
“好嘛，感觉每次问你们什么问题好像都得不到确切一点的答案，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真的不确定，我都想说敷衍了。”舜华的吐槽没有降低声音，直白得不行。
柳月不在意她的吐槽，一派淡然。
他收徒素来只看眼缘，如果真的有能让他动心收徒的人，他不介意收个徒弟来打发时间。
“小师妹等下还有事吗？”
“无事，怎么了？”
柳月抬手一挥，一盘棋出现在两人中间。
“那就陪师兄手谈一局。”他正好无聊了。
舜华看着布置好了的棋盘，没有扫兴。
“好~”
语毕，两人一人执一子，开始布局下棋。
清风吹过，祥和静好。
李长生扫了一眼并未现身，而是去了外面。
百里东君逛了半个天启，准备继续逛下去，结果屋顶出现了一个白发老头。
他拿着一壶酒仰头喝着，不羁又潇洒。
“年轻人，何必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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