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再给我倒一杯吧。”柳月拿出杯子。
百里东君给他倒了一杯，屠大爷也要求再喝一杯，只不过他的一杯是他准备的大杯。
灵素看着这个大杯，“屠老板，你这还真是大杯啊。”
屠大爷嘿嘿一笑，由此可见对此酒的喜爱。
“还有我，师兄，这酒我总能喝了吧。”舜华眼馋很久了。
百里东君既然都说出适合妇孺和老者，她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柳月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舜华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她很想像师兄们那样豪爽地一饮而尽，然而她还是清楚自己酒量的，豪迈的想法生生止住，变成了小口试探。
入口清甜，不同于一般酒那般冲，饮下的时候让她回想起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那时，太安帝纵着她，皇兄宠着她，她可以拿着令牌光明正大跑出宫找东君和云哥玩，几人一起去客栈听说书人将剑仙的故事，畅想长大后仗剑走天涯的故事。
那时候真好啊。
舜华眯起眼，面纱下的嘴角上扬着。
这股愉悦是从心口弥漫开的，一直到眉眼都染上了恬然的笑意，百里东君才意识到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他盯着红裳少女，似醍醐灌顶，似恍然大悟。
难怪他怎么每次见她都觉得熟悉，原...原来，她是昭昭啊。
是他发过誓要娶回家的那个昭昭啊...
百里东君的眼眶红了起来，各种情绪悦然而上，他呢喃。
“昭昭....”
这一声很小，小到只有练武之人仔细听才能听清。
柳月握着酒杯的手停了停，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叶鼎之将两人的对视看在眼里，欣喜感动亦有之，但更多的是喟叹。
不容易，这个傻小子终于认出昭昭了...
“现在，能判定是谁过了吗？”
男子被忽视了太久，发声问。
柳月的目光在他和百里东君之间游移，“胜出的自然是百里东君。”
“为什么？他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米酒，而我的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酿了好几年的酒吗？”柳月反问。
叶鼎之将恼羞成怒的人打退，柳月早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检查一下他身上，他的酒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酿出来。”
是陈酒还是新酒，他还是能尝出来的。
叶鼎之蹲下身去翻，发现了一个酒葫芦，大胆猜测。
“这人应该是事先将酿好的酒带进来，然后和他新酿的酒调换。”
“灵素，赶出去。”
柳月的眼眸都是冷的，他这人很看不上这种靠欺骗上位的人。
作弊的人赶出去了，就剩下叶鼎之的烤羊腿了。
他也没让他们多等，取下羊腿送过来。
百里东君像失了魂一般，目光就没有从舜华身上移开过。
舜华才不理他，和他们一起吃烤羊腿。
这羊腿足足烤了六个时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极好的，最重要的是，这是北蛮的吃法。
柳月只是吃一口就识破了他的足迹，叶鼎之谈到自己经历，从北蛮到南诀，从大大小小的部落到佛国这些地方，他都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感受那里的风土人情。
柳月宣布叶鼎之过了，今日学堂大考圆满结束。
没了考试的约束，几人喝酒吃肉，酣畅淋漓。
本来最开心的该是百里东君，只不过这人认出来舜华，所以这会儿正为她不理他而难过着呢。
舜华是真的喜欢这过早酒，不过她憋了一口气也是真的。
柳月很照顾她，为她切好羊肉，和萧若风一样没敢让她多喝酒。
喝了一杯她的杯子就换成了茶杯，里面装着茶水。
下人按舜华的吩咐送来了其他的食物，雷梦杀也加入进来，这顿晚饭所有人都吃的很开心，除了百里东君。
他心中藏着事，喝了好多酒。
最后，舜华和柳月一起离开，从头到尾都没给百里东君一个多余的眼神。
百里东君的头更痛了，他抱怨自己怎么就没认出昭昭，搞的现在她生他的气，都不认他了。
其实，百里东君是开心的，因为他心动的姑娘刚好是他小时候喜欢的昭昭，这样他就不用一面愧疚一面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动了。
只是，他该怎么哄人了...
百里东君怀着沉沉的心事睡过去。
一夜无梦。
终试就在第二天，所有通过初试的人需要组队抽签完成任务，最后找到答案的队伍获胜，有机会拜学堂李先生为师。
雷梦杀介绍终试的规则，明里暗里透露信息量，生怕百里东君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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