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什么知晓,我看你就是知晓才敢的,你现在眼睛的乌青都黑到我了。”好好的一个奶油小生硬生生熬成憔悴书生,看着都没那么顺眼了。
舜华喜欢他乖巧的模样,可近些日子她发现,他确实乖巧,可也最爱阳奉阴违那一套。
就是看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磨得她都要没脾气了。
邬善看姐姐真的动怒了,默默闭嘴。
姐姐动怒,他越说反而被说的更多,还是乖乖等姐姐说叨完。
就像邬善猜测的,舜华一五一十地数落着他这些天怎么怎么说一套做一套的,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挖出来了。
十多分钟过去,舜华一顿输出之后,心气顺了不少。
“德真,你听进去了没有?”
她看着某人卖乖的模样,刚顺的气又不打一处来。
邬善连连点头,口比心快:“听进去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没有以后!”她瞪着他。
这孩子身体也就比她好一点,再这样折腾下去,万一哪天扯出什么并发症,那邬家是真要凉凉了。
“是是是,没有以后。”邬善应声。
“云意,喊府医过来给公子把脉。”
确定他没有敷衍她,舜华这才结束话题,吩咐云意。
“是,小姐。”
云意没有耽搁,行了礼就出去了。
邬善挨完了训,悄咪咪扫了眼姐姐恢复正常的表情,松了口气。
“行了别站着了,坐下等着。”
舜华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气性不大,就是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眼下看着他可怜巴巴等着,顶着乌青的黑眼圈,还是不忍心了。
邬善顺从地坐下,不敢出声。
他现在不宜说话,一说话就很有可能得到姐姐的白眼。
其实,他何尝不知姐姐是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可是他每每接触到朝廷之事时,就觉得自己懂得的太少了,忍不住想多花些时间多学一些,为祖父分担压力。
邬家的荣辱都系在祖父身上,他何尝不想自己有能力接下担子。
府医来了,“少爷,小姐。”
“先生快来给德真看看。”舜华指了指邬善。
“是,小姐。”
府医在邬府待了几十年了,医术很好,他将箱箧放下,给邬善把脉。
简单把脉过后,府医又查看了其他地方,表情凝重下来。
“先生,可是德真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舜华紧张了起来。
府医沉思了一会儿,“公子身子孱弱,又多日通宵达旦,肾气不足,若是出现小疾,极有可能诱发肺痨,届时恐性命堪忧。”
府医这话犹如一颗石子落入水中,激起千层水花,在几人心间敲响警钟。
“先生可有办法?”舜华心知中医不会无的放矢,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必定是比较严重了。
邬善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就是少了些时辰休息就成了这样...
“有倒是有,老夫这就写下预防的药方,公子按时服用。另外,如今时节花粉蚊虫多,这些都可能成为催命符,公子最好减少出门。”
府医事无巨细地交代,舜华一一记住,随后让云意拿着药方去药铺买药。
“德真,府医的话可听明白了?”
等府医离开,舜华看着他。
还好她让府医过来了一趟,否则再任由邬善折腾下去,说不定哪日命就没了。
邬善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认真起来。
“我都记下了,接下来几个月,除了上朝之外,我都闭门谢客。”
“你自己有数就好,不要什么邀请都应,咱们祖父是孤臣。”
舜华不想多说,思索着等下让伺候邬善的人多仔细些。
还有他院子里的那些容易刺激的花花草草都换了,屋子里也是。
“嗯。”他会重视的。
邬善思虑起窦家的端午邀请,回去他就让人推了。
总归只是出于同僚之意才不好拒绝,可如今涉及自己的性命,推了也好。
邬善待了一会儿就回自己院子去了,舜华让云裳叫来伺候邬善的下人,事无巨细地安排。
邬府的下人都是家生子,不存在谁家探子的问题,只要恩威并施,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
肺痨在现代可大可小,但这是在古代,一旦得了肺痨就相当于绝症,衣食住行都要格外注意。
德真怕苦,可以让下人多备点蜜饯,按时服药不能断。
另外,这件事最好瞒着祖父。
祖父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还是等邬善治愈了再告知也不迟。
里里外外安排妥当之后,云意拿来信鸽传来的消息进来。
“小姐,福亭来信了。”
——
君君今天吃了炸鸡汉堡还有辣子鸡丁粉,好好吃~
君君吃美食果然能让人心情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