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无力地跌回了地上,心中开始害怕起来。
宫紫商心情很好,满脑子的纠结在宫子羽那句话里得到了解答。
是啊,她是长老公认的商宫宫主,就算他爹想要换宫主又怎样,长老根本不会同意。
就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选谁。
看着落荒而逃的母子二人,宫紫商满心就是研制武器。
就是跳梁小丑,她理会什么。
这边暂时告一段落,舜华那边在路上的时候她就跟远徵说清楚了。
她根本就没事,只不过选择用了示弱的法子。
谁让人们都会习惯性地将心偏向弱者,那她就演一场戏又如何。
“真的没事?”
宫远徵还是担心,天知道他看到她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有多担心。
甚至连那些人什么死法他都想好了。
舜华再三肯定,“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不信你把脉。”
宫远徵的手搭上她手腕上,确实很沉稳有力。
将人放下来,舜华想着抢占先机,那边可以告状,她也可以告状。
分神的空子,突然被抱了个满怀。
“姐姐,你真的吓到我了。”
他紧紧拥着她,将脸埋进她的脖子。
两人身上的香气交叠,或许因为本体就是木槿花,她身上缭绕都是花朵的清香。而宫远徵常年与药为伍,沾染的药香让人闻着很舒服。
舜华拍了拍他的后辈,“是我的错,不过如果换作是你,也会气疯了。”
她不紧不慢地讲述着当时的场景,宫远徵蹭了蹭她的脖子,委实没想过宫紫商在商宫居然过得这样的日子。
“姐姐想帮她?”
宫远徵很聪明,只是听个讲述,就明白了她的态度。
“难道你不想?”
实话实话,宫紫商是一个很称职的宫主,自从接手商宫之后手段不比其他人差,将偌大的商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时不时还研制出新的武器。
平心而论,她的能力不低于宫流商。
“我当然会帮她,就是觉得宫流商很蠢而已。”他摇头说道,神色满是认真。
舜华似乎是GET到了他想的某个点,点头。
“确实很蠢,自己不良于行还要纵然妾室庶子欺负现任宫主,这也是宫紫商有善心,但凡换一个人,他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商宫做主的是宫紫商,说直白点她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结果还不知足要搞事。
换成其他人,宫流商穿小鞋都是好的。
“姐姐现在可要去长老院?”
他觉得宫紫商也蠢,都已经当家做主了还能被欺负,心太软弱了。
“当然要去,我好不容易折腾这一场,就当送人送到西吧。”
那个宫流商,委实不知好歹了。
宫远徵将她的头发衣服整理好,“姐姐就是太善良了,什么破烂事都管。”
如果换成他来,一把毒下去就完事了。
舜华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垫脚在他唇角印了一下。
“别生气,我就是看不过去而已。”
柔软的触感自嘴角传来,少年的脸嘭的变成了红润润的,不悦一扫而空,变成了亮晶晶的雀跃。
“那姐姐今晚要陪我~”
后天就要去三域试炼了,他想跟她黏在一起。
哪怕她答应了一起,他还是喜欢两人一起。
舜华点头,“当然。”
两人换了个方向,由徵宫变成了去长老院。
很巧合的时候,碰到了刚从长老院离开的宫尚角。
“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宫远徵这个哥控,一看到宫尚角兴奋地招手。
宫尚角好像格外喜欢黑色,今日穿的就是黑色的衣衫,上面用金线绣着各种低调的花纹。
“我找长老有点事,你们来找长老?”
看着弟弟满脸的笑容,宫尚角嘴角微微上翘。
“嗯,来告状。”舜华直白道。
宫远徵没有丝毫觉得不对,跟着一起点头。
咳咳咳...
宫尚角倒是被她的直白整无言了,咳了好几下。
“...是发生什么事了?”
“商宫的事,宫流商管不好小妾庶子,把姐姐推倒了。”宫远徵也是直白,典型的妇唱夫随。
宫尚角来了兴致,目光从舜华这边扫视了一会儿。
他可不相信她会被妇人稚子欺负。
“具体怎么样就是这样。”
舜华说到,话里明摆着无论事实如何,反正她的事实就是这个。
宫尚角听懂言外之意,“我跟你们一起吧。”
她到底只是新娘,长老很有可能轻轻揭过。
事实证明宫尚角对这些人倚老卖老的人还是很了解的,在舜华和远徵讲清原委之后,几位长老只是说了句会处罚,至于罚什么没有明说。
“长老,此事不好好处理,接下来林姑娘和商宫的合作可能会有龃龉...”一直没说话的人幽幽出声。
就像敲响了警钟,花长老最先反应过来。
“让侍卫把宫流商叫过来。”
这意思,就是要重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