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话语上透着嗔怪，可语气却是无奈。
“姐姐我才没有，就是见到姐姐太高兴了！”
小蜘蛛在她手心动着，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发出如此清澈的少年音。
当年的小蜘蛛现在成了少年，她摇头笑了笑。
毒娘子过来，为弟弟的鲁莽道歉。
“对不起大人...”
“他很可爱。”舜华一句话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救下来的小蜘蛛长大了，她很开心。
毒娘子的族人都是良善的妖，当初顺手就救了。
毒娘子笑开，“谢谢您。”她万分感谢。
“走吧，去说说你们做了什么，会让外界传出你们掠杀凡人的谣言。”
有没有杀孽，舜华一眼就能看出。
此方世界里，她算是唯一的神了，维持平衡是她的职责。
这些，都是一开始和天道聊好的内容。
“好，您请。”毒娘子伸手做请的姿势。
小蜘蛛在她手心，很乖巧。
来到里面，茶水已经备好，舜华坐下，百目妖君在她旁边。
王权弘业在她对面，毒娘子坐在她另一边，剩下的东方淮竹和东方秦兰找了另外的位置，两人靠着坐。
“方才姑娘说外界传言有隐情，可否具体？”
东方淮竹开口，她当然好奇舜华的身份，但当下显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
舜华喝了一口茶水，朱红的唇沾上茶水，泛着薄薄的莹润光泽。
“他们没有滥杀无辜。”她给出定论，先看了眼百目妖君，然后是毒娘子：“你们自己说吧。”
未造杀孽却声名狼藉，这里面或许有一气盟南宫家的手笔，但她不相信会没有他们的有意为之。
百目妖君和毒娘子对视，由毒娘子开口。
“我们确实没有杀害无辜之人，那些消失的人确实进了南垂也确实修建摘星楼，但我们也提供了相应的回报，这是等价的交易。”
毒娘子缓缓解释，手指在空中一挥，往日的画面在空中一一浮现。
这手留存证据的做法，还是跟舜华学的。
舜华淡笑不语，只是把玩着茶杯，她手上没有任何装饰品，可手指白净，手型优美，指甲盖上是天然的淡粉色，不似艺术品胜似艺术品。
“没错，吾不曾伤害无辜。”百目妖君附和。
他牢记当初她的话，不滥杀无辜，否则徒留孽障扰乱修行。
说着，他看着舜华，好似在说自己很听话。
舜华点了点头，黄金面具上的穗子微微晃动，细碎的声响让人心生荡漾。
百目妖君确实荡漾了，得到她的赞可，他的眼眸萦绕着笑意，本就妖异俊美的面容因此而多了几分缱绻。
“按照你们的说法，那那些凡人都在何处？”
东方秦兰问，画面很清楚，但如果这些，当然是不够的。
外界将南垂名声传的多么凶残可怖，可现在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空穴来风，想想都觉得不太可信。
当然，如果事实如此，当他们无话可说。
“都在南垂，如果诸位感兴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
面对他们的质疑，毒娘子并不恼，若是以往她多少得直接动手了事，但今日再次见到恩人，她可以不计较这些。
毒娘子虽为妖，甚至脾气不太好，但这些年她修养身性，很少开杀戒，杀的都是那些该死的人。
“那便走一遭，看看这南垂的风光。”王权弘业发话。
他自是清楚舜华看人的眼光，但此次他们面具团都来了，到底得弄清楚事情原委，这才不虚此行。
再说，三弟四弟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王权弘业念着自己的兄弟，距离摘星楼不算远的森林里，李自在和李去浊兄弟俩猛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难道是这里太冷了？”李自在摸了摸鼻子，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周围。
李去浊擦了擦鼻子，“不可能，此处温度适宜，肯定是有人在念我们！”
他们追随着大哥的行踪过来的，本以为这被传得凶神恶煞的南垂会是一个炼狱，结果破了结界两人都傻眼了。
这一派世外桃源场景的地方真的是南垂？
正确的打开方式不是应该妖气笼罩毒气环绕吗？怎么这里的妖族人族都这么和谐，比桃源还像桃源！
如果这里都被称为炼狱，那他们之前走过的地方岂不是炼狱中的炼狱？
李自在李去浊两人从进来就一直在刷新世界观，十分想跟老大好好说道说道。
“肯定是老大。”
李自在无比笃定。
李去浊往前，看着阳光映衬下的摘星楼。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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