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叫一句姐姐不难的，我好想听。”
舜华一句句巴拉巴拉，听得稚奴的耳朵越来越红。
最后，像是实在受不了，他嚅嗫着嘴巴，声音细若蚊声。
“姐姐...”
舜华眼前一亮，凑近：“再叫一声。”
她可太喜欢听人喊姐姐了，尤其是这个害羞又诚实的反应，不要太好玩。
稚奴的脸更红了，像个红通通的小柿子，任她如何再说，都不愿意喊了。
舜华遗憾地叹息一声，还是小孩好玩啊。
“好啦不逗你了，你今日有东西要学吗？”
虽说大年初一就该休息休息，但谁知道那两糟老头子会不会别出心裁准备整点其他幺蛾子，让他忙起来呢。
稚奴摇头：“今日师傅让我休息。”
“那还算好，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舜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两老头还算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可我不想休息。”稚奴坦言。
舜华脸上大写的为什么，看他的目光都变了，仿佛在看什么神奇的生物。
“你说啥？”
怎么会有人不想休息！
“我不想休息。”稚奴重复一遍。
他是真的不想休息，平时要学的东西很多，但他觉得充实和丰富，现在突然可以休息了，反而让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舜华这次确定自己听清他的话，但还是表示震惊。
“难道你不想躺一下或者干点别的事情吗？”
虽说他如今学艺是为了复仇，但生活的全部总不能都是复仇吧。
总要有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然得多无趣啊。
被她的话问住，稚奴面带疑惑：“别的事情？”
舜华点了点头，手指在他的眉心敲了敲。
“对，就是别的事情，你就没有喜欢的东西吗?”
稚奴认真想了想，最后认真点头。
“有的，我现在学的东西，都是我喜欢的。”
小时候跟着爹一起学，他就很喜欢。
舜华：“......”这么说也没毛病。
就是她一下子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了。
“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今天？”
她转移话题，看着他。
“不知道。”稚奴摇头。
“那不如去城里走一走？”
舜华提议，自从到这边之后，她就一直在稚奴身边，都没看看别的地方。
稚奴迟疑，看她这么期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同意了。
“可以。”
于是，大年初一，稚奴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出门了。
当然，一起出门的还有舜华这个其他人看不到的鬼。
从这边到城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好在师傅让人备了马车，不至于让稚奴走过去。
舜华也在马车里，不过其他人都不知道。
“你就该出来走走，看看这外面的风景。”
看着路边的风景，舜华开口道。
在她的记忆里，稚奴几乎没怎么出门，更别提去城里了。
稚奴看着时而可见的人，或身穿新衣的孩子，或布衣老妇，还有坐满人的牛车。
这是他很少看到的众生百态。
“你看他们都很开心不是？”
舜华抬手指着牛车上的人，透过风声听到了他们聊天的话。
听不懂的方言，吵吵嚷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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