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害的我家破人亡..”藏海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他不知道癸玺是否真的如庄庐隐说得那般神奇,但确实是因为它,他变成了孤儿。
舜华其实理解他的心情,也能共情,可她吧不知该怎么安慰。
癸玺被发现就是意外,只有藏海一家人成为了那些人争夺癸玺的牺牲品。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若是想哭,就哭一会儿吧。”
当年的事不知是无妄之灾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这场棋局,她都会推翻它。
以生命为赌注的局,本就不该存在。
眼前之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她就这样温柔地看着他,好似很多个这样那样的瞬间。
藏海觉得心口发烫,这份烫意让他将这些时日的隐忍都化作云烟。
泪水在他的眼眶溢出,没有声音胜似有声。
有泪水落在下来,舜华拿出帕子,细细给他将眼泪擦了。
她没有说话,其实他们都大概知道有人拿藏海的人生做局,其目的不仅仅是癸玺,更是扭转权力局面。
如此残酷的现实摆在前面,藏海不得不相信,也只能逼自己相信。
看着默默落泪的他,舜华在心里叹息,拍了拍他的后背。
原是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亲密相拥。
这多少有些逾矩了,可舜华默许了。
看在他难过的份儿上。
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不仅仅是气息,还有体温的传递。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拥,不是意外也不是匆忙道别,而是心与心的交付。
许久,她的手捧上他的脸,从他泛红的眼角划过,指腹掀起一阵微不可闻的麻麻摩挲感。
“小哭包,我才知道,原来稚奴是哭包啊。”舜华开玩笑般说道。
调侃的语气,让他有些难为情,但也只是一点点。
下一刻,两人的目光对上,她含着笑,他带着腼腆。
距离很近很近,而且一直在拉近。
直到双唇相触,这份与众不同的触感,在彼此心中掀起了阵阵涟漪。
她落在他背上的手微微一顿,从他的眼睛定格的时候,闭上了眼。
对于藏海来说,这代表着她的默许。
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也闭上了眼,无师自通一般,青涩地进一步深入。
缓慢地碰触,清浅地厮磨,就像心中缓缓流淌的情愫。
哪怕没有惊心动魄,但足以称得上是细水长流,刻骨而铭心。
光透过屏风从外面照进来,为两人身上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色彩。
相依相偎,缠绵悱恻。
这一吻,虽心随意动自然而然,但更多是彼此的悸动使然。
舜华自认不是不知事的人,可也没想到他学习起来如此神速,短短几息,就迅速掌握主动权。
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是一片凌乱,甚至藏海的唇角还留着一丝红肿。
没错,那是舜华咬的,有不小心的因素在里面,也有恼怒的成分在。
倚靠着他的胸口,她平复着呼吸。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这份相聚太来之不易,只有这一天。
在宫门落钥之前,她还要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