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透着丝丝寒意的清晨,小院里格外寂静。
突然,“啊秋——”一声响亮的喷嚏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啊秋!”又一声喷嚏响起,喷嚏声前后呼应,在小院里回荡。
柳月头戴幕笠,身形略显单薄,从幕笠下传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受了风寒,嗓音沙哑得厉害。
“找到人了吗?”
他满心期待地问着,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
“没有。”
回答他的是一个简短而又令人失望的答案。
柳月一听,顿时气得够呛,“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原本想要唠叨几句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狠狠地一甩袖子,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失落。
李长生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子,心里暗自琢磨。
难不成真是他年纪大了,身子骨不顶事了?这两天怎么老是打喷嚏……
“老四,病没好就乖乖待在家里,别跑到学堂里,为师都被你传染了。”
“老啦,身子骨就是差劲!”
柳月说话夹枪带棒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幽怨,看谁都像是在怪罪。
李长生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学堂学的什么勾栏样,自己还冻出毛病,晕过去了?!我这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乖乖,你们一个个可真行啊!”
柳月听了这话,脸皮瞬间一红,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狼狈的场景,心里满是后悔。
唉,都怪自己当时急怒攻心,说到底还不是被老七给气的!
李长生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摆,重重地叹了口气。
雷梦杀平日里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虽然大家都知道她在外面闯荡应该不会轻易遇上什么大麻烦,可心里总归是放心不下。
“打不准是丫头想师父了,总比你们一个个的,没出息的玩意!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把你们收下,老三跟她一块这么久,也没听说出过这样的事情,老七,你不好好反思一下,少跟我说有的没的,你就是个变态流氓,乘人之危。”
墨晓黑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专注地看着百晓堂刚刚送来的消息,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
“老七今天不在……”
“哪儿去了?”
“搁床上躺着,不行了呗,过两日该出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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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衣一觉醒来,就被告知多了一个大师伯,而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成了师祖的孙女。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雷梦杀拼命地冲她眨眼睛,自认为是个包容懂事的好孩子,便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决定陪她娘玩这一把“过家家”。
“师伯好,我是李寒衣。”
小姑娘脆生生地开口,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软绵绵的模样可爱极了。
君玉看着眼前这个灵动的小姑娘,恍惚间好似穿越了时空,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缘由。
若是他有个女儿,也该是这么大了。
想到这里,他扬起笑脸,眼神里满是温柔,却又隐隐带着一丝苦涩。
“寒衣也好。”
被赖上的雷梦杀表情呆滞,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落到了这副田地。
往日里都是别人宠着她、养着她,今天也算是体验了一把。
呵呵,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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