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丝枣……怕不是真的吧。”
“我在宫中养病时,越姨母曾吩咐膳房做过一次,真的金丝枣,可没有这般甜腻。”
夹起一颗金丝枣瞧了瞧,便松了筷子,金丝枣落在盘中,由于惯性弹了弹,跳出桌子,掉在地上,好似在嘲笑裕昌郡主以假乱真。
“确实甜腻,还不如我为阿父酿的豹骨酒。”
“你们不识货就算了,何至于在郡主生辰宴上,给郡主难堪。”
与裕昌郡主交好的王姈自然看不过去。
“我们确实不识货,只因我们是武将家眷,吃不来这做工复杂的小食。”
“抛头洒热血的是武将,如今圣上刚平定盛世,你们就讥笑我们这些武将家眷,当真是可笑。”
“咳咳……”说着就激动了起来,连带着也咳了出来,万萋萋赶紧拿起茶碗,让她平复一番。
裕昌郡主与王姈几人见此,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想到了程少鸢不仅是武将家眷,还是霍氏遗孤,如今她这般激动,她们哪敢再争论下去。
一名婢女走到裕昌郡主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裕昌郡主立马喜笑颜开,冲着王姈点点头。
王姈接到暗示,轻笑出声打圆场。
“无虞郡主气性可真大,我们不过是开玩笑,可不要在贵客面前闹笑话了。”
“哪来的贵客?王姈,少危言耸听了。”
“是十一郎。”王姈语气得意,“我忘了程家妹妹一直关在庄子上,都不曾见过十一郎。”
在座的女眷嘲笑出声。
“王家女公子,你怕是忘了我与你口中的十一郎什么关系了,我阿姊怎会没见过。”
听阿姊说,表兄还救过她呢。
“就是,我不仅见过,十一郎还倾慕于我呢,可惜我对他毫无兴趣,只能失陪了,郡主。”
程少商起身往门口走去,就遇见了进来的凌不疑,是救了她的人。
“你是……”
“我就是你说的倾慕你许久,你对我毫无兴趣的十一郎。”凌不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哎哟~我肚子好疼,萋萋阿姊,堂姊,快,快来扶我……”
“哦,好。”
两人起身,扶着程少商快速离开。
“凌将军,你来了。”
“表兄。”程少鸢起身,打断裕昌郡主的话。
“气色怎么这般差?”
“今日起的有些早,这才脸色难看了些。”
“这金丝枣吃不惯就不吃了,长廊处有为你准备的吃食,快去吧。”
“嗯,好。”程少鸢离开席间,至于席间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都与她没有关系。
来到长廊,吃食倒是没看见,看见了提着食盒的文子端。
“子端阿兄,怎么是你在这?”
“我担心你吃不惯宴席,特地让府上膳房给你做了几样清淡可口的吃食给你送来。”
文子端牵过程少鸢的小手,来到长廊观景亭中,把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拿出来,摆放在石桌上。
“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好。”
端起小碗,尝了几口,发现确实可口,不由得多用了些。
“子端阿兄,谢谢你。”
“我们之间何须言谢,你唤我一声阿兄,我自当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