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
“婠婠,你怎么来这了?”
程少商忧心妹妹的身体,虽说一路上程少鸢没有吭一声,可她明眼看出来,妹妹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不少。
“阿姊,你在前面预防贼匪,没道理我就要躲在后面,而且我也会点招式。”
“可是……”
“嫋嫋,婠婠,你们站那么前面干什么?这样太危险了。”
程少商还要说些什么,被出来找她们的桑舜华打断。
“三叔母,你怎来了?此处危险。”程少商迎了上去。
安抚住桑舜华,并把她送回了后面屋子不久,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两姊妹对视一眼,面色凝重的盯着越来越近的贼匪。
“女公子,郡主,贼匪人数不少。”
两方人马严阵以待,直到贼匪头子下令攻击,程少商同样打了个手势,武婢与家丁转动机关,崔氏部曲也是潜伏在一侧,待机关用尽时,他们杀出去。
绊马绳把冲在前面的贼匪绊倒,贼匪头子吩咐手下下马冲上去。
“放箭。”
程少商一声令下,武婢们纷纷把箭弩对准贼匪放箭。
“杀!”
同样的,程少鸢下令部曲与冲上来的贼匪厮杀,同时,她手中拿着一把弓箭,对准贼匪头子。
“女公子,郡主,陷阱用尽了。”
“阿妙,阿姊,躲开。”程少鸢在贼匪头子冲上来,甩出鞭子那刻,手中的箭矢射出,同时冷静快速的躲过鞭子。
“他们有防备,快撤!”
贼匪头子肩头被射中,负伤带着贼匪手下离开。
确定贼匪只是暂时离开,程少鸢如负重负般呆坐在地上,因为要躲贼匪的偷袭,她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的衣裙染上了灰尘,脸上也是如此。
晚间,程少鸢因为白日里过度紧张,一直紧绷着,直到晚上,那根弦断了,人也昏沉了起来,发起了高热,可她愣是没吭一声,程少商与桑舜华也没察觉。
“女公子,如你所料,他们受伤同伙全被救走了。”
阿妙进来禀报。
“他们,不是简单的贼匪,而是兵匪。”
程少鸢强忍身体的不适,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兵?”桑舜华不解。
“嗯,阿姊让阿妙他们把财宝丢在半路上,若是为财,他们自然不会再追杀我们,而且他们进攻撤退有序,怎么可能简单呢。”
程少鸢向桑舜华解惑。
“可是他们何故追杀我们?”
“凌不疑与我说过,舅公涉案的那批军械,运往了属地,属地归顺多年,囤积军械,定是生了二心。”
程少商紧接着说道:“圣上如今西巡,他们想要刺杀圣上,而我们则是因为撞上了他们的先行斥候,才要杀我们灭口。”
这个晚上,不仅她们难以入眠,程止赴任的骅县也是火光冲天,被贼匪樊昌包围,更是杀了不少百姓,程老县令不忍百姓被屠,把骅县县令官印交给小孙女程小妹,带着城中儿郎出城杀敌,壮烈牺牲。
翌日,骅县城外一片凄惨,樊昌让手下撞开城门,攻进城内肆意烧杀抢掠,程小妹被贼匪踹伤,却不忘护着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