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撞在了一起,那正好是燕临最无助的一段时日,所以她的拒绝才显得无情无义。】
【很可悲,他恨错了,最后也亲手将最爱的人推入了深渊。】
【姜雪宁没有解释,是因为周寅之是她推荐给侯府的,而且她当上皇后还重用了周寅之,虽然她那时并不知情。】
【她知道后始终认为侯府落难,她是有错的,才强忍了燕临的报复。】
【可真相是,姜雪宁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一个人,燕临冠礼那一天她去了,还带着她最好的祝愿。】
【只是燕临不知道。】
【燕临你听见没有,冠礼那一日,你的宁宁去了啊!】
【她是去了的!】
【不是没去,而是错过了。】
“原来是冠礼那一日啊。”
众人唏嘘不已。
圣上好狠的心,连等上一日也不愿意,竟然就在燕世子冠礼这一日,下旨抄家。
勇毅侯府满门忠烈,最后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何其惨烈。
天家的凉薄,他们这些旁观者看了,亦是心有戚戚,毕竟不靠谱的圣上如今还在位呢。
谁都不想有一天,圣上抄家的旨意,突然落到了自己头上。
大家面面相觑,本来还觉得谢危伙同燕临屠戮皇室与萧氏的行径过于残忍。
而今再想,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委实怨不得二人手段狠厉。
果然上一辈子姜二姑娘是去了的,只不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还是因为一份特别的礼物。
那时如果能见一面,也不会是眼下这般局面。
正因如此,人们才可惜。
就差一点,偏偏就差那么一点,便能抹平许多遗憾。
自打天幕一出现,沈芷衣心绪便有些杂乱无章,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无法说服自己站在哪一边,只好沉默以对。
只是她看得越多,越觉得母后和皇兄陌生,她没有办法不失望。
从未想过自己的亲人,会是如此的……无耻。
怎么就到如今这般地步了呢?
可就算她再不愿意看见,也无法欺骗自己的良心曲加粉饰。
二十年前逼迫一介孩童,二十年后偏听谗言,构陷功臣。
何况还是在燕临冠礼这一日。
哪怕是知道自己日后或许母后和皇兄会被许给鞑靼的那一刻,也抵不过此刻的失望半分。
这样卑鄙无耻的人,不仅是她的亲人,而且是大乾万里河山的主人。
燕家世代恪尽职守,忠君爱民,自大乾朝开国之始,便镇守最险恶的北方。
而皇兄为了一己私欲,任由定国公构陷忠臣,抄没勇毅侯府。
有什么脸面,再去怪罪谢危和燕临的谋逆之她举。
燕临比所有人都更懂得,那个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最后的那个时候,他身边可以算是空无一人,他怕失去宁宁,所以竭尽全力想要抓住她。
结果就像手里的沙子,攥的越紧,失去的也就越快。
然而正是因为他清楚,才愈发觉得苦涩,就连说出口的歉意也显得苍白无力。
宁宁已经足够好了。她明明没有错,却还要被迫承受一个已经面目全非之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