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无可奈何的接受命令，把汪家这几个拖到一边拷问。
不过栖故到底还是没对他残忍到底，在黑瞎子离开之前，用水球术把这些人冲了两遍，勉强能让黑瞎子下手。
黑瞎子感动得简直要流泪，一个熊抱把栖故整个都抱在怀里，往栖故脸上亲了一口，“阿故，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栖故猝不及防脸上一热，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完全被包裹在黑瞎子炙热的气息中，她白皙的脸顿时染上了一层红胭脂。
虽然栖故不是没亲过张麒麟黑瞎子，但那个时候栖故还只是个小孩，小孩对大人的亲亲是一种自然的亲昵，大人之间的亲亲却不一样。
第一次经历的栖故心跳骤然加快，眼睛直直的看着黑瞎子。
呆呆的，好可爱。
黑瞎子没忍住，又在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口。
栖故:！
张麒麟:！
张麒麟瘫着脸，冷气放得跟提前入冬了一样，毫不留情的把黑瞎子扒拉开，把栖故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黑瞎子毫不意外自己的怀抱落空，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于是对着张麒麟指指点点，
“哑巴张你真行啊你！”
张麒麟一点心虚都没有，反而还很用力的瞪了黑瞎子一眼，“你还不去干活！”
黑瞎子憋气。
栖故一看见黑瞎子，脸上的温度就有点难降，这种情况下还是叫黑瞎子先离开一会儿让她静静吧。
“瞎子，你加油，争取全都问出来。”
黑瞎子只好不情不愿的拖着那一大坨走了，留在原地的张麒麟抱着栖故，低下头时栖故刚好也仰起头，
栖故戳了戳张麒麟硬硬的手臂，试探道，“瓶子，你能不能放开我？瞎子已经走了。”
张麒麟没放手，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了黑瞎子刚刚亲过的地方，那里还留了个印子。
很浅的痕迹，但在张麒麟的眼睛里面无限的放大加深了，他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栖故疑惑。
张麒麟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黑瞎子留了印子。”
栖故:！
张麒麟拿出干净的手帕给她擦脸，动作很轻柔，栖故余光看到那块帕子有点眼熟。
她刚想仔细看看，张麒麟就擦完把手帕收了起来，然后继续盯着她。
栖故真的有点无奈了:真不怪她给张麒麟取外号叫闷油瓶，他是真的很闷啊。
有什么难道是不能直接说的吗？就非得一直抱着她，盯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近距离的接触让张麒麟忽然听到了栖故的心声，他忽然开口，贴在栖故的耳边，用一种很不像他的声音撒娇，
“阿故。”
“嗯？”
“我可以亲你吗？”张麒麟低声道。
栖故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连续两轮，她总算是体验到了红尘情缘对心境的锻炼效果。
“……可以。”虽然自己说出口有点怪怪的，但看着张麒麟带着期待的眼神，栖故还是闭了闭眼答应了。
张麒麟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本锢在她腰间的左手移到了她的后额，他低下头，压了下去……
栖故唇上一热，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
张麒麟亲，亲她的唇？！
————
黑瞎子审讯的速度很快，主要是那些人的心理防线本来也崩溃得差不多了。
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栖故用木灵力催生出来的巨大植株缠成了一个漂亮的秋千，栖故坐在秋千上，张麒麟在给栖故推秋千。
看见黑瞎子回来，栖故叫张麒麟停了下来。
“问出来了吗？”
黑瞎子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肌，自信道，“放心，我保证他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不过还有一部分资料零零散散的藏在角落里面。”
汪家的人谨慎，仇人太多总害怕自己被抄家，所以就算是在总部，他们的家底也是零散着藏的。
三个人在偌大的汪家总部一边走一边找资料，顺便宰几个藏起来的汪家人。
栖故手上拿着一打资料，看了一眼，啧啧道:“他们还真能藏。”
还好没有直接给那些人一个痛快，要不然有些东西藏得太严实，就算栖故有神识也很容易忽略过去。
而对付汪家人，最要紧的就是仔细。
他们恶心得像一种怪物，只要遗漏了一星半点，他们就有可能在栖故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就起死回生，再度潜伏。
“汪家那个头儿交代的地方都找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实验室还没搜了，我们现在去？”
黑瞎子开口，栖故下意识的观察他的表情。
“阿故，我好好的。”黑瞎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给她展示自己，头上的小龙角都很精神，“杀了他们，给我阿玛报完仇，我就已经不生气了。”
这是他们家族对草原规则的继承:
草原上的狼群从来不为自己或者同伴的死亡沉湎，让他们牢记于心的只有无法报复的无能。
黑瞎子杀了汪家的家主，用敌人的血肉报复回去了，那么在他心里，这一关就算是过去了。
他现在是载着荣耀接回自己阿玛的头颅，他的阿玛也会很高兴见证敌人的死亡，所以他现在并不是伤心。
栖故:……感觉有点怪怪的，难以理解黑瞎子他们家的生死观，但黑瞎子不伤心就好。
他们三个很快找到了实验室，这地方藏得也不错，跟花园里那条密道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是里面的血腥气实在是有些过于厚重了。
这些血腥气，有些是来自被霜白宰掉的汪家人，但也有很多，来自这些年来死在这间实验室里面的实验体。
汪家实验体最多的就是张家人，那股麒麟血的味道即使是在空气中稀释了那么久，也依旧存在。
张麒麟一进来，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
他确实是不想当张家族长，也不喜欢张家，但不管怎么说，张家人到底流着跟他相似的血液，是天然跟他有割不断联系的人。
他不喜欢他们，不意味着他就能够看着他们受苦受难无动于衷。
汪家人，真该死！
他们走进实验室，放眼望去，汪家人的尸体倒了一地，却都没有那些实验的痕迹让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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