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在白月的血液解毒,太医的针灸治疗下,老皇帝再次彻底醒了过来。
宫外,太子与庆王背后的皇后一党两相对峙。
局势紧张。
眼见着皇帝醒转过来,白月与宋墨不再耽搁,径直将庆王的谋逆之罪向皇帝禀告。
白月“皇上,庆王在皇后一党的扶持下,操控朝廷,买通秉笔太监,暗中向您下毒。”
白月“企图联手宋将军强行攻入皇城,斩杀太子,假传圣旨,妄图登基。”
白月“实属谋逆大罪,罪该万死。”
宋墨“幸得窦昭娘子识破庆王党羽计谋,先后救了我与太子,又与微臣在太子的点拨下,从密道进得这皇城来将您救醒。”
白月回话中,宋墨插了一句,白月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又继续道。
白月“如今,太子与庆王控制的御林军党羽在皇城外对峙,急需您出面传旨,将庆王与皇后党羽缴灭。”
太子在朝中经营数年,是有一定根基,才能与庆王对峙。
但绝大部分朝中老臣俱都临渊观望。
即便先前玉玺在宋墨手中。
何况宋墨私自手持玉玺本身就是大罪一桩,根本不能随意拿出假造圣旨。
如今,当务之急,便只能由老皇帝出面颁布圣旨。
太子才能名正言顺与宋墨联手攻入皇宫来,将庆王及皇后一党拿下。
如此,白月与宋墨再次朝着皇帝趴伏行下大礼。
宋墨“庆王与皇后一党谋反在即,还请陛下下旨赐予臣与太子殿下率兵进宫捉拿贼子,以解皇城之危。”
老皇帝脸色阴沉,气急攻心地抚着胸口急喘。
皇帝“好好好,朕的好儿子,好皇后。”
皇帝“一个个的巴不得朕早死,敢觊觎朕的皇位,那就别怪朕不念昔日夫妻、父子情分。”
老皇帝愤怒地低吼。
而后,抬眼,阴沉如水的目光陡然朝着白月与宋墨射来。
皇帝“宋墨,朕命你,即刻与太子将庆王与皇后一党缴灭。”
宋墨“是,宋墨接旨。”
宋墨接旨的声音方落,便有皇后的人觉察到勤政殿的情况,一队御林军随之闯了进来。
皇帝大怒。
皇帝“好好,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宋墨一个不留地将之给朕斩了。”
老皇帝咬牙切齿地一声怒吼,想要爬起,却根本没有力气起身。
情急下,还是白月与宋墨上前将人扶起,朝着密道而去。
临到密道口处,宋墨却一把将人塞给墨尘,大吼一声。
宋墨“带着陛下与窦昭娘子速速离去,我断后。”
一句话交代完后,便转身迎向了来势汹汹的御林军众叛军。
霎时,厮杀声顿起,血花飞溅了一地。
白月抬眸看了一眼转瞬被围困的男人,莫名一紧。
下意识喊了一声。
白月“宋墨……”
却再次被宋墨大喝一声。
宋墨“快走,尽快随着墨尘带着陛下逃出宫去。”
一捧血花再次飞溅而起,白月来不及反应,便被墨尘一把扯起,与老皇帝一起被墨尘拽下了密道。
头顶处随之被人彭地合上,隔绝了勤政殿内一切的厮杀。
白月眉心微跳,心脏砰怦直跳。
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见到方才的一幕,实在有些担忧。
宋墨本就有伤在身,先前的“怨憎会”之毒也方才解去,昨夜又厮杀了一夜。
如今要独自一人与数十号身手了得的御林军对阵,当真是无法不让人不担心。
莫说白月,便是脚步不停驮着老皇帝,拉着她在密道内疾奔的墨尘也很是脸色阴沉。
但碍于自家主子的吩咐,不得不将白月与皇帝先安全送出宫去再说。
如此想来,白月也没再矫情。
又深深看了一眼身后,便迅速压下心底的情绪,转头看向早已脸色阴沉如水的墨尘道。
白月“放开我吧,我自己能行。”
话落,不顾墨尘的神色,抬步独自朝着密道尽力爬去。
白月“宋墨,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等太子援军攻入皇宫来救你!”
心思方落,脚下的步子越发迈得越快。
越掩不去心底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