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上弦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只长了两条尾巴的猫盘在稚奴的脑袋边,一人一猫,一个昏迷的很安详,一个睡得非常的熟。
“狗剩,这猫儿,从天上掉下来的?”
赵上弦是真的第一次见这种猫,加上儿子虽然胫骨松软、不适合习武,但的确皮实,注意力就先被睡着了的太初吸引了。
狗剩心里还是记挂着稚奴的,招呼着师兄观风将稚奴给抬了起来。
“师娘,我看着它从天上掉下来砸到稚奴头上的!咦?我走之前还醒着呢!这会儿咋晕了?”
赵上弦看着太初,越看越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干脆就将太初抱了起来。
“先回去吧,稚奴脑袋上这个包看着不小,得找个大夫看看。”
说完之后,便抱着太初转身离开。
狗剩和观风抬着稚奴跟上。
狗剩更是松了一口气——方才忘记将稚奴挖的地道口给盖住了,得亏师娘没有看见。
只是:
“狗剩,一会儿去找家丁伯伯就将稚奴这次挖出来的坑填上,这都要挖到厨房下面去了。”
好吧,气松早了。
“知道了师娘。”
狗剩应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抬着稚奴回了房间。
这个插曲,晕死的很彻底的稚奴并不知道。
甚至哪怕他醒来了,也没来得及阻止家丁伯伯将坑给填上。
因为,等他彻底从昏迷之中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被砸晕过去的太突然,稚奴是一丁点准备都没有的,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东西给砸晕了。
因此,等他醒过来,看见妹妹月奴怀里抱着一只瞧着品种挺特殊、花色根本没有见过大猫时,他哪怕晕乎乎的,仍然有心情去问一句。
“月奴,家里什么时候养的猫啊?”稚奴挠了挠脑袋,疼的龇牙咧嘴:“还有,我怎么从床上醒来的啊?”
月奴是个香香软软的小团子,抱着太初,脑袋叠在她的脑袋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哥哥。
“狸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哥哥是被狸奴砸晕的。”月奴说的很简单,眨巴了下眼睛后,觉得自己似乎是说的太简单了些,干脆加了一句:“哥哥是昨天被砸晕的。”
稚奴睁大了双眼,瞪的都快和太初的眼睛一样大了。
“我、我被它砸晕了?!”
他震惊了,但之震惊了一瞬间,立刻就想起了自己挖的地下大业。
“我的……”
“师娘叫人填了。”
稚奴话还没有说完,趴在另一边看书的狗剩立即给他解了疑惑,甚至没用他把话说完。
稚奴一下子就从床上蹿了起来,都顾不上脑袋疼了。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稚奴指着太初,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么叽~”
太初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很是矜贵的分给了稚奴半个眼神,然后蹭了蹭月奴,来了一轮贴贴。
“你在蔑视我?”稚奴从太初的眼神中看出来蔑视,很是气愤。
还算有眼色。
不错不错。
太初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再次矜贵的分给稚奴半个眼神。
稚奴火气一下子上了头,都忘记了被填上的坑。
“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