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离开蒯家太远过。
如今黑灯瞎火的跑出蒯家,它是真的全凭自己的第六感在逃命。
好在的是太初的第六感向来是非常准确的。
在黑漆漆的城里奔跑跳跃了一段时间后,便就顺利的出了城。
而那些追他们的人?
在蒯家的时候,阵仗那样大,是有人在后面托底。
可离开了那一片范围之后,他们是根本不敢随意造次的。
这儿是皇都,就算背后的人再厉害,也容不得他们将整个皇城掀翻起来。
如此一来,逃到最后的时候,太初身后其实是没有人在追赶的了。
她窜进山林之中,找到一个安全洞穴之后,才将背上的月奴和狗剩给放了下来。
对于她突然变得这样的大,两个孩子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毕竟他们在一块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太初对他们来说,如今又多了一个救命恩人的身份,自然是更少了几分惧怕。
“狗剩哥哥,我们要怎么办啊!爹爹和娘亲……”
月奴抽噎着问狗剩。
而狗剩给她的只有沉默。
他虽然比月奴大了几岁,可终究也只是可终究也只是个人被叫着乳名的小孩子。
今日出现在家中的那群人来势汹汹,瞧着就是要他们的命的。
在狸奴带着他们离开之前,师娘已经丢了性命。
当时师傅的情况便是肉眼可见的不妙。
师父和师娘二人是活不成的。
对于这一点,狗剩的心中非常有数。
所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岔开话题。
“月奴,稚奴呢?你们俩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狗剩早就想知道了。
当时那个人能将他当成稚奴,便证明着稚奴没有被找到。
可家里就那么大,稚奴前段时间再次挖开的地道,又被师娘给填上了。
他能去哪呢?
如今,周围的环境安全下来,狗剩倒是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师父和师娘活不了,家里那样多的伙计也注定活不了,他们是需要给师傅师娘报仇的。
多一个人,自然也就多一份力量。
更别提稚奴是他的好兄弟,是师父师娘的亲儿子,狗剩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月奴抹了抹眼泪:“哥哥说他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他应该是又去把地道挖开了。”
亲兄妹之间还是有那么一些了解的,月奴轻而易举的就猜出了稚奴的去向。
而狗剩听了这个答案之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稚奴挖地道的本事是他叹为观止的。
且他挖出的地道若不是被亲眼撞见的话,是很难被找出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狗剩低声呢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起方才发生的事,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月奴的伤心从未减少过一丁点儿,看着狗剩坐在那哭泣,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找太初,寻求熟悉的东西从而寻找安慰。
然而,一转身,她瞧见的却不是如同母虎一般大小的太初,而是一阵白光闪过,一个同狗剩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姑娘。
“啊!”
月奴吓了一跳,轻轻地惊叫一声,张大了嘴巴呆愣愣的看着。
狗剩生怕月奴出点什么事儿,赶忙跟着看了过来,然后做出了和月奴同款的表情。
至于这个姑娘本人……
太初现如今陷入一种深深的无语与浓浓的愤怒之中。
她感受着在自己脑海里蹦哒的太初镜,恨不得将这破镜子撕碎。
“鼻涕进嘴你知道甩了,孩子饿死你知道奶了,你现在跑出来有什么用!!!”